珠襦玉匣出昭陵,杜宇斜阳不可听。
千树桃花万条柳,六桥无地种冬青。
【赏析】
此诗是诗人晚年在杭州西湖游览时有感而作,借咏史抒怀,寄兴遥深。
首句“珠襦玉匣出昭陵”,用典贴切。据《旧唐书·则天皇后纪》载,武则天称帝后追谥其父为昭皇帝,其陵名乾陵,位于陕西咸阳,距洛阳不远。这里以“昭陵”代指唐玄宗的陵墓。
第二句“杜宇斜阳不可听”,化用杜牧《杜秋娘》诗意:“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杜甫《曲江二首》之二云:“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杜甫的《哀江头》一诗中也有“少陵野客棹船歌,欲问孤帆去那边”的句子,可见杜宇即杜鹃,又名子规。《广韵·虞韵》:“杜宇,鸣也;又鸟名也。”杜宇即杜鹃,鸣声凄切,古人常以之寄托悲苦之情。
第三句“千树桃花万条柳”,以“千树桃花”和“万条柳”形容景物的繁茂,与前两句相呼应。王维《相思》诗中有“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的句子,此处借用“红豆”的典故,表达了对远方亲人的思念之情。
尾联“六桥无地种冬青”,用典巧妙。据《太平寰宇记》卷八一记载:“钱塘县西南十里西湖上,有六桥……宋庆历间,郡守钱嶉筑堤堰六座……今废”。这里以六桥的废弃暗喻自己的政治生涯的衰败。
此诗语言简练、明快、含蓄,意境深远、清新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