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秋千节,看汲冢、苔钱铺缬。
淇流咽,说古今兴灭。
比干庙、年年啼百舌,月与铜盘都缺。
愁恨织。
花落处,棠梨成血。
【注释】
汲县:在今河南省。天门谣:古乐府曲名。道中:路中。汲冢:指汲郡的墓冢。汲,地名,汉置,治所在今河南汲县。汲郡故城在今河南汲县南。“已过”句:谓已过了重阳节,重阳节为古代九月九日。秋千节,又称秋千会,为重阳节的一种游乐活动。
苔钱:苔藓。铺缬:彩色花纹。
淇流咽:淇水水流声哽咽而响。淇水,即淇河,发源于河南林州,东流经安阳、卫辉至卫河入黄河。说古今兴灭:谓述说古今成败兴亡之事。《史记·殷本纪》载:“(纣)好酒淫乐,嬖于妇人。”《尚书·洪范》:“曰初一政,曰后癸正。”王逸注:“言帝辛初政也。”又引《尚书·泰誓》:“纣乃作炮烙,陷于罪罟,登于糟丘,饮于酒池,使妇人裸以为庙,用妇人殉葬。”
比干庙:指殷末忠臣比干墓。比干,商纣之臣,为纣王所害。年年啼百舌:百舌鸟每年春天鸣叫,其声哀切,似在诉说着比干的冤情。月与铜盘都缺:传说月食发生时,有铜盘从月上掉下。
愁恨织:愁恨如丝织成。
花落处,棠梨成血:比喻国破家亡,生灵涂炭。棠梨,落叶乔木,花白,果熟时红色如珊瑚状,可制果酱或酿酒。
【译文】
已经过了重阳节,观赏到的只有汲郡古墓上的苔藓花纹。
淇水流淌的声音哽咽而响,讲述着古今兴衰成败的故事。
比干庙里,每年春天百舌鸟啼叫不停,月亮落下时,铜盘从天空掉落,令人感到悲伤。
忧愁怨恨像线一样缠绕,
棠梨树变成了红色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