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翻宰树暂徘徊。草草安排。昔人徒步陈鸡絮,愧公家、仆马觥罍。华表旧愁满目,黄粱残梦伤怀。
欲将庄列等欢哀。对卷慵开。凭高指点虚无路,问何年、辽鹤归来。宿酒得风渐解,小舆待月同回。
【注释】
攀翻:翻动。宰树:即“采桑”,指采摘桑叶喂蚕。陈鸡絮:准备饲料。仆马觥罍:仆人和马匹。华表:古宫殿或陵墓门前的装饰物,用木柱支撑,上面有雕饰。黄粱梦:指虚幻不实之事。
【译文】
翻动树木来采摘嫩芽,草草准备饲料。过去的人徒步走,把鸡鸭的羽毛铺在车上。我惭愧自己没有仆人和马匹,不能像古人那样饮酒作乐。
想将庄周、列御寇等人的欢哀与自己的欢乐哀愁相比。对卷子不常开看。凭高指点,虚无缥缈的路,问什么时候才能归来。宿酒得风渐解,小车等着月亮回来。
【赏析】
《风入松·其四》是一首咏怀之作。全词上片以“攀翻”开头,写诗人在采桑时,感慨往事,抒发了对现实的不满;中片承上片而来,写诗人对庄周、列御寇等人的欢哀进行比拟,表达了诗人内心的孤独与凄凉之感;下片写诗人对月抒怀,表现了他渴望归隐的愿望。
这首词的起句“攀翻”二字,便已透露出作者的心境。他似乎在感叹时光易逝,而功业难成。“草草安排”三字,更是点明了他的这种心情——他对功名利禄并不看重。“昔人徒步陈鸡絮”二句,更显出他的清高。他自愧不如,于是“华表旧愁满目,黄粱残梦伤怀。”这两句诗,既写出了作者对往昔的回忆,同时也流露出他对现实生活的失望情绪。“欲将庄列等欢哀。对卷慵开”两句,是作者的自我反省。他认为自己与庄周、列御寇等人一样,都是追求名利之人,所以自己的心情也如他们一样。然而,他又不愿像他们那样去追求名利,所以只好对着书本发呆。“凭高指点虚无路,问何年辽鹤归来”两句,则是作者对人生道路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之路该如何选择,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自己的知己朋友。因此,他便向月亮发问:“宿酒得风渐解,小舆待月同回。”这两句诗,既是他对自己处境的无奈之举的写照,也是他在寻求解脱之道的表现。
这首词语言清新自然,意境深远,耐人寻味。整首词通过对往日荣华富贵的回忆以及对现实生活的反思,表达出了作者对于人生道路选择的思考以及对于未来命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