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忙里过。
今古清光，静照人行道。
难似素娥长见好。
见频只是催人老。
欲驻征轮无计那。
世上多情，却被无情恼。
夜夜乌飞谁识破。
满头空恨霜华早。
【注释】
- 蝶恋花：唐教坊曲，又名“鹊桥仙”“凤栖梧”。单调二十八字，前后段相同。此为双调词。
- 其三：词牌名。
- 今古清光：指月光，也喻人的清白节操和高洁品格。
- 素娥（yuè é）：月名，传说中嫦娥的别称。
- 见频：即频见。
- 无计那：没有办法啊。
- 乌飞：乌鸦飞翔。
- 谁识破：谁能了解呢？
- 霜华早：比喻白发早生。
【赏析】
《蝶恋花·其三》为宋人刘过的词作。上片写对天上明月的眷恋之情，下片写人间多情与无情的矛盾冲突。全词抒发了作者在战乱年代中怀才不遇、报国无门而产生的悲苦愁怨之情。
【译文】
自古以来忙里偷闲来度日。
今古的月光，静静地照耀着行人。
难比得上月亮常驻人间美好。
虽然频频见到它，但只是催促人年老。
想要停下脚步却无计可施，
世上多情人，却被无情的人所恼。
夜里乌鸦飞翔，又有谁能识破真相。
满头白发早生，只空恨霜华过早。
【赏析】
这是一首咏史抒怀的词。上片写词人对天上明月的眷恋之情，下片写人间多情与无情的矛盾冲突。
“古往今来忙里过，”开头三句总括了古今之事。从古到今，人们总是在忙碌中度过自己的时间。“忙里”，既指忙碌的生活，又兼有人生短暂之意。“过”，经过，度过。这一句是说，人们总是在忙碌中匆匆地度过自己的一生。这里，“古往今来”四字，既点明时间之长，又说明人之易逝；而“忙里过”三字，则将这种人生之痛，写得淋漓尽致。接下来“今古清光静照人行道”，“静照”二字，既表现了明月的明亮皎洁，又写出了它的永恒不变。“难似素娥长见好”，这一句是说，天上明月虽好，但它只能远远地照亮人间道路，而不能常伴人间左右。这里，“长见好”三字，既表明了时间的漫长，又暗示出人生的短暂。“见频只是催人老”，这一句是说，虽然明月常常出现，但它只能催人衰老，而不能使人青春永驻。这两句既是对明月的赞颂，又是对人生无常的感叹。“欲驻征轮无计那”，这一句是说，要想留住时光，改变人生无常的规律，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世上多情，却被无情恼”，这一句是说，世间之人大都多情，但却被无情的东西所恼恨。这里的“多情”和“无情”，既是对人间情感的概括，又是对人生哲理的揭示。最后“夜夜乌飞谁识破”，这一句是说，夜幕降临，乌鸦飞翔，人们又怎能知道它们的真实心思呢？这里的“乌飞”既指乌鸦的飞翔，又借指世事的变化。“谁识破”三字，既是对人们无法洞悉世事真相的无奈，也是对人生虚幻的感慨。整首词以明月为载体，抒发了词人对人生无常、世事变幻的深深感慨和无尽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