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九街曙,喧喧多市声。
马似阴云度,尘随红日生。
自非守贫者,何以免营营。

【注释】

鸡鸣:报晓。九街:长安城内的大街,因多有宫阙故称。喧喧:喧闹。市声:市场里的声音。马似阴云:马奔驰时像在乌云中穿行。尘土随红日生:指车马扬起的尘烟随着太阳升起而产生。自非:如果不是。守贫者:守着贫穷的人。

【赏析】

《鸡鸣》为汉乐府杂曲歌辞之一,是一首描写市井生活的诗。全诗写鸡啼之后,人们纷纷从梦中醒来,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首二句写市声,次三句写马尘,末两句点出“市人”。这首诗通过对鸡鸣后市井生活的描绘,反映出当时社会下层人民贫困的生活状况和他们的精神面貌。

此诗以鸡鸣起兴,渲染了黎明时分的寂静气氛。然后以“喧喧”一语,把人们纷纷起床的情景写得活灵活现,生动形象地表现了市井生活的繁忙景象和人们的世俗心态。“马似阴云”一句,不仅把马奔跑时的动态刻画得入木三分,而且通过与乌云的对比,更突出了市井生活的喧嚣和混乱,以及人们急于赶路的心态。“尘随红日生”,则进一步烘托出了市井生活的节奏感。

“自非守贫者,何以免营营。”结尾两句,既是总结,又是议论。诗人认为既然都是平民百姓,又何必去苦苦追求富贵呢?这里既反映了当时社会底层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也表达了他们对社会现状的不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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