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老心还拙，衰年鬓复斑。
文章身后事，丘垄梦中山。
遂欲东浮海，不然西出关。
桃源如可问，但去莫须还。
【注释】
自感：自己感到。
穷老心还拙，衰年鬓复斑。
心还拙，指心境尚能保持朴实；衰年鬓复斑，指衰老之年鬓发又白。
文章身后事，丘垄梦中山。
文章身后事，指自己的诗文等创作成就将如何处置；丘垄梦中山，指死后埋葬在何处。
遂欲东浮海，不然西出关。
遂欲东浮海，表示决心要像庄子那样乘船东游，遨游于大海之上；不然西出关，意即不出去闯荡，不出仕做官。
桃源如可问，但去莫须还。
桃源如可问，指如果能找到桃花林这个地方（传说中避世隐居的地方），那么我就去那里隐居；但去莫须还，意思是既然决定不再出来做官了，就不要回来（返回）了。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晚年的作品，表现了他对官场生活的厌倦之情。首句写自己的思想感情：尽管自己已到了穷困的年纪，但仍然保持着朴实的本性，没有变心；虽然年岁已高，头发却白了，这是衰老的表现。次句进一步抒写自己的思想感情：我对自己的一生和诗文等作品，都没有多少留恋。第三句点明主题：我想像庄子那样到东海上泛舟游玩，也想去西方的昆仑山看看；但既然已经决心不做官了，就不必再回来（返回）了。末句以反意正言的方式收尾，表明自己的决心：“桃源”一词，出自《桃花源记》，是陶渊明所向往的理想境界。他在这里说：假如能找到这样的桃花源，那就去那儿隐居；但既然决心不再出来做官了，就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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