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来,当公世、五伦销歇。掷诏纸、麻衣抗辩,义声霆烈。秘殿烟红龙失水,金川箭黑蟆吞月。竟拚他、十族报君王,孤忠切。
生死事,如鸿雪。君臣义,难磨灭。把纲常手挽,补完天缺。运去鸱夷空抉目,魂归精卫犹衔血。况而今、江左又谁家,新陵阙。
燕子飞来,当公世、五伦销歇。掷诏纸、麻衣抗辩,义声霆烈。秘殿烟红龙失水,金川箭黑蟆吞月。竟拚他、十族报君王,孤忠切。
注释:燕子飞来,正当你所处的世界,五伦(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已经消失。你扔掉诏书,身穿麻衣,勇敢地辩论,正义的声音像雷霆一样强烈。秘殿里的香烟变成了红色,龙失去了水源,金川的箭变成了黑色,月亮被蛤蟆吞没了。竟然要他们十个家族为君王报仇,你的忠诚是多么的孤独和坚定啊!
生死事,如鸿雪。君臣义,难磨灭。把纲常手挽,补完天缺。运去鸱夷空抉目,魂归精卫犹衔血。况而今、江左又谁家,新陵阙。
注释:生死的事情就像大雪纷飞一样,君臣之间的道义是难以磨灭的。用手拉起纲常,弥补天空的空缺。运走之后,只留下一只眼睛在空空的眼眶里,灵魂归来,还带着热血。更何况现在,江东又有哪个家族?新的陵墓在哪里呢?
赏析:全诗通过描写南宋初年主战派领袖张浚、岳飞等的事迹及其冤死后的遭遇,表现了作者对南宋朝廷苟且偷生、不思进取的不满和对主战派的哀悼之情。首句写“五伦”销歇,即君臣、父子、兄弟、夫妻、朋友之五伦尽丧;次句写张浚、岳飞等人抗敌殉国的英勇行为,义声“霆烈”(雷霆之状),表现出他们忠勇可嘉、刚烈有为的英雄形象;后三句写他们的冤死以及死后的悲惨情况。末二句以反问作结,既表达了作者对张浚、岳飞等人的无限哀痛,也表达了对他们坚持抗战到底、反对投降的凛然正气的崇敬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