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不见车尘路,双鸳径滑苍苔雨。罗幕故低垂,班骓闻远嘶。
夜凉偷卜镜。小语防人听。无月照流黄,风开虚幔凉。

【注释】

马蹄:指马的蹄声。双鸳径:鸳鸯花纹的小路。苍苔雨:长满青苔的雨水。罗幕(luò mù):用纱罗等做成的帷幕。班骓(zhuī):骏马名。流黄:流动着黄色的水。虚幔:空无所有,即空虚。

【赏析】

《菩萨蛮》,唐教坊曲名。本为大曲或法曲中之慢曲子。此词写一个独处深闺少妇的孤寂生活和对丈夫远行的怀念。

上片写少妇的孤独生活。“马蹄不见车尘路”二句,写少妇所见。她只见到一双双鸳鸯花纹的小路,而那车轮扬起的尘土却看不到了。这两句从对面落笔,突出了她所见到的景象,也暗示了她的心情。“罗幕故低垂,班骓闻远嘶。”这几句是说那帘幕低垂,而那骏马也听到了主人的离去声,远远地嘶叫起来。这里既写出了她的孤单寂寞,也表明了她对丈夫的思念之情。

下片抒发她的幽怨情思:“夜凉偷卜镜。小语防人听。无月照流黄,风开虚幔凉。”这三句是说夜深人静,她悄悄地拿起铜镜来照一照自己容颜。她怕被人听见,所以轻轻地说了几句话。但月光下,那流黄般的水面,又使人感到一阵寒意;这时,风又吹开帷幔,使她感到更加凉冷。这三句是说她在深夜里偷偷地照镜,但又生怕被什么人听到,只好低声细语,而她又觉得月色下,水波闪动,使人感到十分的凄凉。

全词以景写人,情景交融,生动地刻画了一个少妇的幽怨情思和孤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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