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偪天无罅。叹微生、于中虱处，鬼门人鲊。少日周旋多游侠，臂箭腰弓驰射。快呼酒、汉书能下。喷沫高谭罗兰辈，气崚嶒、却笑旁人怕。今有口，壁间挂。
一编展对凉如洒。纪千年、双城鬼蜮，笔端有画。恩怨都凭翻覆手，瞥眼浮云野马。因果律、何殊铁打。细数断头台上客，被人残、元是残人者。金鉴在，正堪藉。
【注释】：
- 地偪天无罅：形容空间狭小。地偪，迫近、狭窄；天无罅（xiá），缝隙没有。
- 微生：微小的生命，这里指作者自指。
- 少日周旋多游侠：少年时代结交了许多游侠之士。
- 臂箭腰弓驰射：挽弓搭箭，奔驰射箭。
- 喷沫高谭：指慷慨陈词，辩论激烈。高谭，高谈阔论。
- 罗兰辈：即罗伦，唐人罗隐，字昭谏，号玉溪生，曾为翰林待诏，因与郑畋不合而贬官永州（今湖南零陵）。罗兰是其字。
- 壁间挂：墙壁上挂着。
- 一编：一本书籍。展对凉如洒：翻开书来，像洒在身上的水一样清凉。
- 纪千年：记叙一千年。双城鬼蜮：传说中的两个城市，都是鬼居住的地方。
- 笔端有画：指用笔作画。
- 恩怨都凭翻覆手：一切恩仇全由人一手操持。
- 瞥眼浮云野马：一转眼就过去了。浮云野马，比喻世事变化不定。
- 因果律、何殊铁打：就像铁打的一般，丝毫不变。
- 细数断头台上客：仔细数算那些被斩的头客。断头台上，指刑场。
- 被人残、元是残人者：被残害的人，本来就是残害别人的人。
- 金鉴：古铜镜。正堪藉（jie）：正好可以利用。正，恰好的意思。藉，同“借”。
【赏析】：
这是一首题跋诗，是诗人对友人所写历史小说《双城记》的读后感和评价。全诗共八句，前四句感叹人生命运的无常和人生的无奈；后四句则从文学的角度出发，评论小说的艺术成就。
首句“地偪天无罅”意为空间狭小，几乎无缝隙，用以形容生活的艰难和压抑。次句“叹微生、于中虱处”，则是说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生活的人就像是生活在虱子堆中的蚂蚁，感到痛苦和无奈。第三句“少日周旋多游侠”，则是回忆少年时与许多游侠结交的日子，表达了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第四句“臂箭腰弓驰射”，则是回忆自己年轻时骑马射箭的豪情壮志。
中间四句主要评论小说的内容和艺术成就。首先，作者认为小说的主人公虽然身处险境，但却能够从容应对，表现出一种超凡的气质和勇气。其次，作者认为小说中的人物性格鲜明，情节曲折有趣，令人回味无穷。最后，作者认为小说家运用了丰富的想象力和独特的视角，使得整个故事如同一幅精美的画作，让人赏心悦目。
结尾四句则是作者对小说的进一步赞赏和期待。第一句“一卷展对凉如洒”，则是说翻开这本小说，就像一股凉爽的泉水流淌在心头。第二句“纪千年、双城鬼蜮”，则是说书中的故事已经流传了千年，描绘的是两个城市都是鬼居住的地方。第三句“笔端有画”，则是说小说家用笔作画，将故事描绘得栩栩如生。最后一句“因果律、何殊铁打”，则是说这些故事仿佛经历了千年的考验，像铁打的一般，丝毫未变。
这首诗通过对小说的评析，展现了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和敏锐的观察力。同时，也表达了他对生活的热情和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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