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苍茫,算桥霜店月,容易催老。剩水残山,何苦费些鸿爪。不如紧靠柴扉,要看尽古来斜照。向青山黄叶中间,寻出秋心多少。
红衣偶把溪边钓。却不道枫人来早。渔樵野局西风里,便是天然之稿。画工多事传真,反恐暗尘飞到。且共寻诗梦,补几笔西堂草。
【注释】
玲珑四犯:周密《浩然堂词集》中收有《玲珑四犯·冰如四兄秋隐图》,是一首咏物词,借写梅花的傲骨,以自喻。“四兄”即作者的友人王时敏。“秋隐图”为王时敏所画。“苍茫”:辽阔无边。“算桥霜店月,容易催老”:意谓霜雪覆盖的店铺,孤零零地悬挂在寒夜之中的月亮,很容易使人感到岁月流逝,人容易衰老。“剩水残山”,意指山水残存,景物依然。“鸿爪”,指雁群。“柴扉”、“斜照”,均指门和夕阳。“青山黄叶,寻出秋心多少”,意谓在大自然中寻找秋天的心情和感受。
红衣偶把溪边钓:用典出自杜甫《佳人》诗:“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红衣女偶遇渔夫于溪边,二人谈笑甚欢。“枫人来早”,指秋日来临,红衣女来到溪边的山前。
野局:指野外隐居的生活。
天然之稿:指自然的美景。
西堂草:指西堂诗,是周必大晚年退居杭州后所作的诗作。《西塘志》卷二载:“周必大退居西湖之西塘。……筑屋其上曰西堂。……尝赋《西堂》诗,今传于世。”此句意为:我愿与诗人一起追寻诗歌梦,共同补充几笔西堂诗作。
【赏析】
本词上片写景抒情,下片则以议论收结。开头三句写词人站在苍茫广阔的天地间,面对霜白的桥梁、冷清的客舍、明晃晃的月光,感叹年华易逝。以下五句由景及人,写红衣女子偶然邂逅渔夫于溪边,两人谈笑甚欢,不觉天晚。“便”字承上启下,引出下文的议论,也点明了全词的感情基调——自然闲适。结尾两句则是词人对这种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这首词是一篇咏物词,借写梅花的傲骨来表达自己的高洁品格。上阕主要写景抒情,通过描绘词人身处的环境,勾勒词人的形象,表现词人的情感。下阕则运用议论的方式,抒发词人对自然闲适生活的喜爱和追求。全词意境优美,语言生动,情感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