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窈窕。妆罢蛾眉唯淡扫。都说如花。月下灯前细看他。
不知愁苦。学就吴歈腰善舞。百啭春莺。敲碎红牙听一声。
【注释】
窈窕：美好的样子。
学就：学成，学会了。
吴歈：吴声歌调。
百啭（zhuàn）春莺：形容莺啼婉转，声音动听。
红牙：象牙制的乐器。
【赏析】
这是一首咏叹闺怨的词。上片起首二句写女子的美貌，后三句写女子的愁苦。下片从女子愁苦中又生出新愁苦来，最后以女子的愁苦归结到男子身上来。全词在写景、抒情上都很细腻，但总的来看，是通过对自然景物的描写来抒发人物内心的感情。
“天然窈窕”三句写女子的体态容貌及妆束。天然：天生的美姿。窈窕：美好的样子，常用来形容女子的体态和容貌。妆罢蛾眉唯淡扫：蛾眉，指眉毛修长如蛾，此处指女子的眉形。淡扫，轻轻扫去眉毛，使之显得清秀自然。都说如花：都说她像花朵一样美丽。月下灯前：即月下灯前，泛指男女幽会的场所。细看他：仔细端详她的容貌。
“不知”三句写女子的愁思苦情。不知：不知道。愁苦：忧愁苦闷。学就：学成了。腰善舞：指女子善于舞动腰肢。吴歈（láo）：吴地方言歌曲的一种曲调。百啭（zhuàn）：婉转地叫唤。春莺：指春天鸣叫的黄莺。敲碎：用清脆的声音敲击，形容声音响亮。红牙：红色的琴。
【译文】
天生丽质的女子，眉儿修长如蛾翼，轻轻拂过却显得更加清秀自然。大家都说她像花儿一样美丽，在月光之下，灯火之前，我细细端详她的倩影。
我不知道什么是忧愁苦闷，但我已经学会了吴歌，并且能够舞动轻盈的腰身。黄莺婉转地叫唤，我用琴声击打它，听到那美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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