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回廊。西风初透罗裳。夜沉沉、碧天如画,银河远泻垂杨。问何处、野猿啼啸,曾经见、孤雁翱翔。绣户寒砧,谯楼戍鼓,数声和月到纱窗。回文字、争传苏蕙,愧杀谢秋娘。
更何须,莺调蝶拍,柳舞桃妆。忆年时、花开旧院,黄鹂巧弄笙簧。按红牙、歌翻新律,擎玉斝、杯底生香。露冷烟青,桑移海换,教人底处问秋光。又无端、砌蛩悲咽,桐叶响银床。凝思里,夜阑人静,灯影幢幢。
多丽·秋夜
倚回廊。西风初透罗裳。夜沉沉、碧天如画,银河远泻垂杨。问何处、野猿啼啸,曾经见、孤雁翱翔。绣户寒砧,谯楼戍鼓,数声和月到纱窗。回文字、争传苏蕙,愧杀谢秋娘。
更何须,莺调蝶拍,柳舞桃妆。忆年时、花开旧院,黄鹂巧弄笙簧。按红牙、歌翻新律,擎玉斝、杯底生香。露冷烟青,桑移海换,教人底处问秋光。又无端、砌蛩悲咽,桐叶响银床。凝思里,夜阑人静,灯影幢幢。
译文
我独自站在回廊上,西风吹过我的衣裳。深夜了,碧空如画,银河从高高的树梢流下。我不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只见野猿在山间啼叫;我也曾经看到过一只孤飞的鸿雁在空中盘旋。我在寒冷的夜里听到那敲击门扉的砧声,听到城楼上的号角声,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鼓声。这些声音和着明亮的月光,一齐飘进我的窗户。我想起那些文人骚客争相传颂苏蕙织锦的故事,他们比谢秋娘还要美丽。
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野花已经凋谢,但仍然有鸟儿在枝头鸣唱;树上的果实已经开始成熟,可以采摘了。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那时花开满院,黄鹂鸟正在树上唱歌。我用红牙(一种乐器)弹起新曲,用玉杯斟满美酒,让香气弥漫开来。夜已深了,露水和烟雾都已变得很淡,桑树已经移动到了海的那一边,一切都变了,但是秋天的景色还是那么美好。然而,我突然感到有些寂寞。蟋蟀在墙下发出凄凉的叫声,梧桐树叶发出飒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美好的秋夜何时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