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残急忙要问他投到胡举人家便怎样了。人瑞道:“你越着急,我越不着急!我还要抽两口烟呢!”老残急于要听他说,就叫:“翠环,你赶紧烧两口,让他吃了好说。”翠环拿着签子便烧。黄升从里面把行李放好,出来回道:“他们的铺盖,叫他伙计来放。”人瑞点点头。一刻,见先来的那个伙计,跟着黄升进去了。原来马头上规矩:凡妓女的铺盖,必须他伙计自行来放,家人断不肯替他放的;又兼之铺盖之外还有甚么应用的物事,他伙计知道放在甚么所在,妓女探手便得,若是别人放的,就无处寻觅了。
却说伙计放完铺盖出来,说道:“翠环的烧了,怎么样呢?”人瑞道:“那你就不用管罢。”老残道:“我知道。你明天来,我赔你二十两银子,重做就是了。”伙计说:“不是为银子,老爷请放心,为的是今儿夜里。”人瑞道:“叫你不要管,你还不明白吗?”翠花也道:“叫你不要管,你就回去罢。”那伙计才低着头出去。
诗句:
老残急忙要问他投到胡举人家便怎样了。
译文:
老残急切地想要询问他,被胡举家录用后的情况是怎样的?
人瑞道:“你越着急,我越不着急!我还要抽两口烟呢!”
译文:
人瑞回答:“你越是焦急,我就越是不着急!我还想要吸两口烟呢。”
老残急于要听他说,就叫:“翠环,你赶紧烧两口,让他吃了好说。”
译文:
老残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于是叫他的丫鬟翠环快点烧上两口水让那人瑞吸着,好让他说话。
翠环拿着签子便烧。黄升从里面把行李放好,出来回道:“他们的铺盖,叫他伙计来放。”人瑞点点头。一刻,见先来的那个伙计,跟着黄升进去了。
译文:
翠环拿起签子开始烧水,黄升从内部收拾好了行囊,然后出来回答说:“他们的铺盖,应该由他的伙计来负责摆放。”人瑞点了点头。不久,就见到先前那个伙计,跟随黄升一起进去了。
原来马头上规矩:凡妓女的铺盖,必须他伙计自行来放,家人断不肯替他放的;又兼之铺盖之外还有甚么应用的物事,他伙计知道放在甚么所在,妓女探手便得,若是别人放的,就无处寻觅了。
译文:
据马头的规定:所有妓女的铺盖,必须由她的伙计亲自来摆放,家里的人是绝对不允许帮忙的。同时,铺盖之外还可能有其他一些生活用品,这些物品如果由外人帮忙摆放,就无法找到它们的具体位置,因为只有那位伙计了解它们的位置。
却说伙计放完铺盖出来,说道:“翠环的烧了,怎么样呢?”人瑞道:“那你就不用管罢。”老残道:“我知道。你明天来,我赔你二十两银子,重做就是了。”伙计说:“不是为银子,老爷请放心,为的是今儿夜里。”人瑞道:“叫你不要管,你还不明白吗?”翠花也道:“叫你不要管,你就回去罢。”那伙计才低着头出去。
译文:
那名伙计已经将铺盖收拾好走了出来,并问道:“翠环的烧的烟呢?怎么样呢?”人瑞回答说:“你就别管这件事了。”老残回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明天再来一趟,我给你赔偿二十两银子,重新给你铺床就是了。”那伙计说:“我不是在乎这二十两银子,我只是担心今晚的事情。”人瑞又说:“让你不要担心,你还是回去吧。”翠花也跟着说:“让你回去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那伙计听了这话,只好低下头,默默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