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酒船、夜入古江楼,浑莫辨西东。叹从前眼底,一丁不识,四海曾空。老去休休莫莫,谁识旧元龙。尚解被襟去,赋大王雄。
回首演仙高处,问赤松无恙,舍子何从。便不然学稼,犹有相牛翁。小婆娑、东家故舍,也着侬、四下二之中。芗州外溪风山月,鸥鹭盟同。
【注释】
吴编修解任:吴应箕。吴应箕(1584—1646),明末清初文学家、史学家。字次尾,号小辨。太仓人。万历进士,崇祯时任左中允。南都陷落后隐居不出。天启四年(1624),应诏入朝,授礼部主事,与杨涟等共劾魏忠贤。因触忌被革职归里,闭门著书。崇祯三年(1630)起用为兵部侍郎,进户部尚书;十四年(1641)以病乞休,家居不复出仕。卒年七十四。有《二乡亭集》,又著有《石匮书》、《三史拾遗》等。
【译文】
我系着小船在夜晚进入古江楼,可是已无法辨认方向西东。叹息往昔眼里所见,连一点也认不出来,四海之中竟空无一人。老去之后无所作为,谁还能认识旧日的元龙?尚且懂得披上衣襟远去,赋诗歌颂大王的雄才大略。
回头望去演仙山头,问赤松子如今还在吗?他是否还在那座山上修炼?如果不再修炼,那么学种庄稼干什么呢?还有人会像那个相牛翁一样,四处游荡寻找乐趣。我那小媳妇儿在东家老屋,也到处游玩。芗州的外溪风山月,鸥鹭和我们盟誓一起。
【赏析】
此词写吴应箕辞官归隐的情怀。全词由“系酒船夜入古江楼”起笔。词人说:“系着小船在夜晚进入古江楼,可是已无法辨认方向西东。”这一句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含深意。词人借景抒情,寓情于景,表达了自己对故国山川的眷恋和怀念之情。下片词人回忆过去的生活,感叹自己已到暮年,无所作为,只能“尚解被襟去,赋大王雄。”表达了作者对故国的热爱和对朝廷的忠诚,抒发了壮志未酬的悲愤之情。最后两句是词人的豪言壮语,也是他的人生态度。他相信只要坚持信念,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这种乐观向上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