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
【译文】 陆原静来信说:“聪明睿智,是天生的质吗?仁义礼智,是天生的本性吗?喜怒哀乐,是天生的情感吗?私欲和客气,是两种事物吗?古代的英才,如张良、黄石公、叔度、诸葛亮、文中子、韩琦、范仲淹等,他们的德行与业绩都显著,但不能说他们全都明白了道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说这只是天生的素质好而已,那么天生聪明的人,是否比后天努力学习的人更优秀呢?愚者认为,这些英才只是见道偏颇而已
来书说:“质美的人,其本性的光明可以完全显现出来。渣滓便随之浑化。”如何说“明得尽”?如何才能使渣滓便浑化?良知本来自是明白的。如果气质不美好,那么渣滓就多,障蔽厚,不容易开明。而气质美好的人,渣滓原少,没有太多的障蔽,稍加致知功夫,那么良知就会自莹彻,一些少的渣滓就像汤中浮雪一样,怎么可能成为障碍呢?这本来并不是什么难题,原静之所以对此疑惑,我想是因为对一个字“明”的理解不透彻
这首诗出自《传习录·卷中·答陆原静书·十七》,是王阳明与门徒陆原静关于“心学”的讨论。下面是逐句的翻译和赏析: 来书云:“《大学》以‘心有好乐、忿鉣、忧患、恐惧’为‘不得其正’,而程子亦谓‘圣人情顺万事而无情’。所谓有者,《传习录》中以病疟譬之,极精切矣。若程子之言,则是圣人之情不生于心而生于物也,何谓耶?且事感而情应,则是是非非可以就格。事或未感时,谓之有则未形也,谓之无则病根在有无之间
【注释】 原静所问只是知解上转,不得已与之逐节分疏。若信得良知,只在良知上用功:原静所问的是知识理解方面的问题,我只好一一地回答他。如果相信良知,只需在良知上下功夫。 虽千经万典无不合,异端曲学一勘尽破矣,何必如此节节分解!佛家有“扑人逐块”之喻,见块扑人,则得人矣,见块逐块,于块奚得哉?:就算有成千上万的经书典籍,也都没有错漏之处,各种歪门邪道的学说都可以被彻底驳斥。 【赏析】
来书云:“此心未发之体,其在已发之前乎?其在已发之中而为之主乎?其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之体者乎?今谓心之动、静者,其主有事、无事而言乎?其主寂然、感通而言乎?其主循理、从欲而言乎?若以循理为静,从欲为动,则于所谓‘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极而静,静极而动’者,不可通矣。若以有事而感通为动,无事而寂然为静,则于所谓‘动而无动,静而无静’者,不可通矣。若谓未发在已发之先,静而生动,是至诚有息也
这首诗是王阳明在《传习录·卷中·答陆原静书》中的一篇文章,题目为“七”。 下面是对这首诗逐句的释义: 1. 凡观古人言语,在以意逆志而得其大旨,若必拘滞于文义,则“靡有孑遗”者,是周果无遗民也。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们在阅读古代人的言论时,应该用心去理解他们的真实意图和志向,而不是仅仅局限于文字的表面含义。如果过于拘泥于字面的意思,那么对于古人的思想就会一无所知,就像周朝的人已经没有遗民一样
诗句: 来书云:“佛氏又有‘常提念头’之说,其犹孟子所谓‘必有事’,夫子所谓‘致良知’之说乎?其即‘常惺惺,常记得,常知得,常存得’者乎?于此念头提在之时,而事至物来,应之必有其道。但恐此念头提起时少,放下时多,则功夫间断耳。且念头放失,多因私欲客气之动而始,忽然惊醒而后提,其放而未提之间,心之昏杂多不自觉。今欲日精日明,常提不放,以何道乎?只此常提不放,即全功乎?抑于常提不放之中
诗句 1 来书云:先生又曰‘照心非动也’,岂以其循理而谓之静欤? - 注释:来函中提到您说“照心非动也”,难道是因为它遵循道理而被称为静吗? 2. 岂以其良知未尝不在于其中,未尝不明于其中,而视听言动之不过则者,皆天理欤?且既曰妄心,则在妄心可谓之照,而在照心则谓之妄矣。妄与息何异?今假妄之照以续至诚之无息,窃所未明,幸再启蒙。 - 注释:难道是因为良知从未不在其间,从未不明确在其中
【原文】 吴、曾两生至,备道道通恳切为道之意,殊慰相念。若道通,真可谓笃信好学者矣。忧病中会,不能与两生细论,然两生亦自有志向,肯用功者,每见辄觉有进,在区区诚不能无负于两生之远来,在两生则亦庶几无负其远来之意矣。临别以此册致道通意,请书数语。荒愦无可言者,辄以道通来书中所问数节,略下转语奉酬,草草殊不详细,两生当亦自能口悉也。 来信云:“日用工夫只是‘立志’,近来于先生诲言时时体验,愈益明白
来书云:“养生以清心寡欲为要。夫清心寡欲,作圣之功毕矣。然欲寡则心自清,清心非舍弃人事而独居求静之谓也。” 译文: 你来信说:“养生应以清心寡欲为根本。但清心寡欲,便是达到圣人境界的功夫完成了。然而如果欲望少,那么内心自然会清净。但清心并非是放弃一切事物,独自居住寻求安静的状态,而是让这颗心完全归于天理,没有一丝一毫人的欲望私心。如今如果想达到这样的境界,却要随着人的欲望产生而克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