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飞尽翻风片。芭蕉初放轻葵扇。掩袂立斜阳。归来双燕忙。
金尊空自举。不破愁千缕。生计转无凭。风波何日清。
【注释】
菩萨蛮:词牌名。又名“菩萨鬘”、“子夜歌”。双调,五十六字,前段四句三平韵,后段三句两仄韵。
菩萨蛮:原为唐代教坊曲名,本唐玄宗时教坊乐用之曲名。后用为词调,因唐代高僧文殊菩萨居净慈灵顺寺而得名《菩萨蛮》。
落红飞尽翻风片:指暮春时节落花飘零,被风吹得纷纷扬扬。
芭蕉初放轻葵扇:指初夏时节,芭蕉叶才展开,如同把葵扇一样轻摇着。
掩袂立斜阳:指黄昏时分,女子在树影下立着。
金尊空自举:指空自举杯,无酒喝。
不破愁千缕:指愁绪像千缕丝线一样,怎么也解不开。
生计转无凭:指谋生之道,没有一点希望。
风波何日清:指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场风波,过上平静的生活。
【赏析】
这是一首伤春怀人的小词。
上阕写景。首二句描绘了一幅暮春景色图:落花纷飞,随风飘散,犹如片片风叶。此时正是初夏,芭蕉叶才展开,如同一把把轻纱似的葵扇,轻轻摇动。此二句以景衬情,渲染了一种凄凉伤感的气氛;末二句写人物。女子在树影下伫立,手掩长袖,神情黯然,好像在沉思。这二句以情写景,烘托出人物的孤独与寂寞之情。
下阕抒情。首二句是说女子举杯独酌,无酒可饮。此二句从侧面写出了女子的哀怨之情。接着二句进一步抒写作者对女子的关切之情,他关心的是女子的生活和前途,可是现在却连谋生之计也没有,生活毫无希望。末二句是全篇的点睛之笔,作者借景抒情,表达了对女子的深深忧虑之情,并以此表达出自己内心的痛苦之情。
这首词通过描写暮春时节的景色和人物形象,抒发了主人公的感伤情绪,同时也反映了封建社会下层妇女的命运。全词语言质朴明快,风格清新自然,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