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絮悽花满谢桥。梦中风雨自萧萧。可堪镌恨与琼箫。
逝水尽迷前后浪,新霜谁护短长条。待寻言说已魂销。
【注】怨絮:落花。
凄(qī)然(hū):形容声音哀婉凄凉。谢桥:谢娘家的石桥。萧萧:形容风雨的声音。可堪:岂堪。琼箫:玉制的箫,这里指代箫声。逝水:流走的河水。迷:被蒙蔽。短长条:长短不一的花枝。魂销:精神恍惚。
词的上片写词人梦中所见之景,抒发对梦中情人的怀念之情。开头两句写梦前所见之景。“凄然”一词用得极妙,把梦中的风雨之声与现实中的声音加以比较,使梦境显得更加凄凉。“可堪”是说这种声音太让人心碎。“镌恨”,指刻下心中怨恨。“琼箫”,指箫的声音。这句是说梦中听到箫声,使人更加思念远方的情人,因为梦中的箫声正是从情人所在之处传来的。“逝水尽迷前后浪”,“逝水”比喻流水,“迷”字用得极为贴切,写出了梦中见到的情景,也写出了词人的迷茫和无奈。“新霜谁护短长条”一句中,“新霜”指的是初冬时节刚刚降下的寒霜,“谁护”是疑问句式,意为是谁来保护这凋零的花枝呢?这一句既写出了词人看到眼前的景色而感到的悲凉,又写出了他对梦中情人的思念。
词的下片写梦醒之后的感受。“待寻言说已魂销”,“言说”,即言语、话语,这里是词人醒来后想要寻找梦中情人的话语以慰藉自己的心灵,但已经没有了力气。“魂销”指精神恍惚,无法自持。“逝水”两句,承接上片结尾的“逝水”而来,写梦中所见之境。“逝水”指流逝的河流,“迷”在这里有被迷惑的意思,指河流把前面的景象都遮住了。“新霜”两句承接上片末尾的“新霜”而来,意思是说,新降的寒霜覆盖了河面上的花朵,使得这些花朵失去了往日的美丽,更增添了一种萧瑟之感。这里的“新霜”是指冬天的寒霜,而不是指初冬时节刚刚降下的寒霜。
赏析:
全词以词人为第一人称口吻抒写梦中情景,情思绵邈而缠绵,语言委婉细腻,富有音乐美。词人借梦中所见所感来表达相思之苦,情感真挚,笔法曲折,耐人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