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秋空。怨风翻坠叶,书杳征鸿。渐黄花开也,人倚疏栊。香惹鬓,泪沾衣,叹孤负,酒盈钟。暮寒生,更睇远,暗遮云树重重。
膏沐相忘久,频年首似飞蓬。料怀人深处,应少欢悰。千里月,两边情,诉此恨,与谁同。夜沈沈,梦不记,断魂犹恋青枫。
【注释】
对:面对。黄:指菊花。扃(jiōng):紧闭。
香惹:香气撩人。沾:沾染。
觑(qù)远:远望。
云树重重:形容天色阴森,树木苍茫。
【赏析】
此词上片写词人独处孤寂,愁思难遣之苦闷心情,下片则抒发了思念亲人的情怀和相思之苦。全词以景起,以情结,意境凄清悲凉,感情真挚动人。
“醉思仙”是词人酒后的自况,也是他的一种理想境界。词中“怨风”两句,描写秋日里,词人面对萧瑟凄凉的秋空,怨恨秋风将落叶吹得翻飞坠地,又感叹征鸿杳无音信,这都表现了词人的孤独和郁闷,为下一句写“黄花开也”作了铺垫。“渐”字承“也”,说明这种情绪已经酝酿了一段时间。接着,词人描绘出一幅生动的画面:在菊花盛开的时候,词人独自一人倚靠在窗前,任凭那飘香的菊花撩动鬓发、沾湿衣衫,而自己却只能独自叹息,因为自己辜负了美好的时光,无法与心爱的人共享欢乐。“暮寒生”三句,进一步渲染了环境的寒冷以及词人的孤寂之感。
“膏沐相忘久”四句,是说词人与心爱的人长时间分离后,如今相见的机会越来越少。料想对方心中也会有许多不愉快的事,所以词人不免有些忧虑。这里,“频年首似飞蓬”一句用《古诗十九首》中的“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良马既迟回,图南志飞扬,仰乘雕鞍驷,驱马登陇坻,逢李愿之横琴兮,乃叙延年之功。蔡女昔秦氏,倡家杜陵西。玉颜艳春日,红颜如霜脂,采桑秦氏家,蚕月落燕归,感妾床席冷,坐愁红烛微。”的比喻,来表达他对爱人的深深思念之情。“千里月”四句,词人通过描写明月当空、两地相望的情景,进一步表达了他与爱人之间的相思之苦。这里的“两地”是指作者自己身处异乡,而爱人则在家。
过片“夜沈沈,梦不记”两句,是对前文的总结。词人说自从分别以来,自己一直过着孤寂的生活,没有梦见自己的爱人。而梦中所见的青枫树,则成为了自己心中的永恒牵挂。这两句既是对自己孤寂生活的概括,又是对自己内心情感的抒发。最后一句“断魂犹恋青枫”是全词的主旨所在,它表达了词人对爱人的深深眷恋之情。
这首词通过对一个秋天夜晚的描绘,展现了词人深沉的感情世界和孤独的生活状态。同时,词人也借此表达了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整首词语言优美、情感真挚,是一首优秀的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