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甚尧年,运丁贤劫,问鹤鹤应无语。人悯冬穷天更惜,幻作银城珠树。圆穹低杵。岁晚孤客衣单,围炉谁为添薪楚。还被冷风吹泪,琼瑰盈路。忆曾赋笔裁圭,诗心拟絮。
一时山雅扶步。宴梁苑、纶巾欹羽。更谁管、堆檐填户。正屏曲、传歌按舞。昔年风措今销去。便换谱阳春,情怀记得阿连否。

【译文】

第二天清晨天放晴,和克群冒着雪花来到江亭,回来时大雪又下了起来。

寒气很重,尧年也难熬,问鹤鹤却无言以对。人可怜冬季贫窘,天更珍惜,幻作银城珠树。圆穹低杵,岁晚孤客衣单,围炉谁为添薪楚。还被冷风吹泪,琼瑰盈路。忆曾赋笔裁圭,诗心拟絮。

一时山雅扶步。宴梁苑、纶巾欹羽。更谁管、堆檐填户?正屏曲、传歌按舞。昔年风措今销去。便换谱阳春,情怀记得阿连否。

赏析:

这首词是作者于元丰元年(1078)冬在徐州所作的一首咏雪的词。

“八犯玉交枝次日朝霁”一句写词人与友人踏雪到江亭赏雪的景色。“八犯”为《霓裳羽衣》曲名,相传唐代李龟年善此曲,唐玄宗尝于宫中宴乐时为之,后因避讳改名《白雪》,宋时又称《白雪》为《八犯》。“玉交枝”,即《八犯》中的《梅花落》一曲中的“梅花落”四字之误。“次日”指第二天,“朝霁”指天气放晴。“次日朝霁”点明时间是冬日的早晨。“与克群踏雪至江亭,归而雪复大作矣”两句,写词人与友人踏雪到江亭赏雪的情景。“克群”,即苏轼的朋友张克群,当时任徐门主簿。“江亭”,是词人家乡徐州的一座亭子。“归而雪复大作矣”说明词人在雪中游玩后,回到家乡时大雪又下得很大。这两句既交代了词人活动的时间、地点,又渲染出一种大雪纷飞的意境。

“寒甚尧年,运丁贤劫,问鹤鹤应无语。”三句写天气寒冷,使人感到凄凉。“尧年”、“贤劫”都是借喻词人当时的境遇。“问鹤鹤应无语”意思是说,如果向鹤询问,它也会无言以对,因为鹤不会说话。这句词的意思是说,词人此时心情沉重,觉得前途渺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人悯冬穷天更惜,幻作银城珠树。”二句进一步写天气寒冷,人们同情冬天的穷困,更加珍惜春天的到来。“幻作银城珠树”的意思是说,冬天就像银白色的城市、晶莹剔透的树木一样美丽。这里的“银城”、“珠树”都是借用来形容冬天的景象。

“圆穹低杵。岁晚孤客衣单,围炉谁为添薪楚。”三句描绘了一幅寒冬腊月的画面。“圆穹”指的是圆形的天空或者大地;“低杵”是指舂米用的工具;“楚”在这里指代“炊”。这句词的意思是说,天空低垂如同舂米的木柄,寒冬腊月,孤身一人漂泊在外的词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围着火炉取暖,但是没有人能够给他提供食物,他只好自己动手生火煮饭。这几句词通过描绘寒冬景象来表达词人内心的孤独和辛酸。

“还被冷风吹泪,琼瑰盈路。”二句写词人被冷风刺激,泪水盈眶。“琼瑰盈路”形容路上到处都是美好的事物,使得词人感慨万分。这里用“琼瑰”比喻美好的事物,而“盈路”则形容美好事物遍布道路。这两句词的意思是说,词人被冷风刺激,泪水盈眶,同时他也感叹美好的事物遍布道路。这两句词表达了词人对美好事物的珍视和感慨之情。

“忆曾赋笔裁圭,诗心拟絮。”二句回忆起自己曾经赋诗赞美过美好事物的美好时光。“赋笔裁圭”是借用屈原《离骚》中的“裁云手”、“佩玉环”等意象,表示自己曾经有高尚的理想和追求。“诗心拟絮”则是借用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中的诗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等意象,表示自己曾经有一颗纯真的心。这两句词的意思是说,词人回忆起曾经赞美过美好事物的岁月,他的诗歌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赞美和向往,而他的心灵也像一片纯洁的羽毛一样纯净。

“一时山雅扶步。宴梁苑、纶巾欹羽。”二句写词人回想起当年在梁苑(即今天的北京)宴会上吟诗的场景。“一”是第一的意思,“一时”是指那个时候。“山雅扶步”是说词人当时文才出众,受到人们的称赞和推崇。“宴梁苑、纶巾欹羽”是指当时的宴会场景,词人身着青色长袍,头戴黑色帽子,手持纶巾(古代的一种头饰),风度翩翩。这两句词的意思是说,词人在那个时期文才出众,受到人们的称赞和推崇,他在梁苑宴会上吟诗作对,风度翩翩。这两句词通过描绘当年的宴会场景来表达词人对自己过去辉煌岁月的回忆和怀念。

“更谁管、堆檐填户?”三句写词人感叹没有人关心他的处境。“更谁管”表示词人认为现在没有人关心他的处境。“堆檐填户”是指房屋的檐口、窗户都堆满了积雪,显得非常拥挤。这两句词的意思是说,词人感叹没有人关心他的处境,他的房屋也因为积雪而显得非常拥挤。这两句词表达了词人对当时社会冷漠的无奈和感叹。

“正屏曲、传歌按舞。”二句写词人回忆当年宴会上的热闹场面。“正”表示正在、正在做的意思;“屏曲”是指歌唱的歌曲;“传歌按舞”是指歌唱和舞蹈。这两句词的意思是说,当时宴会上歌舞升平,人们欢歌笑语,气氛热烈。这几句词通过回忆当年的宴会场景来表达词人对自己过去的辉煌岁月的回忆和怀念。

“昔年风措今销去。便换谱阳春,情怀记得阿连否?”二句写词人感叹时光流逝,昔日的风采已经消失。“昔年风措今销去”意味着昔日的风采已经不复存在了。“便换谱阳春”是指将过去的曲子换到春天演奏;“情怀记得阿连否”是说是否还记得当年与阿连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这两句词的意思是说,词人感叹时光流逝,昔日的风采已经消失,但他仍然怀念着与阿连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这两句词表达了词人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和感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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