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指调冰。弹不破、人天绿意冥冥。弦畔东风,吹冷万古瑶情。春梦和他鹦鹉忏,秋怀诉与凤凰听。漫销凝。
催花羯鼓,弄月鹅笙。相思水荒山远,料移船海上,别调凄清。见说文鸾,而今也叹飘零。禅心几回拖逗,初不为琵琶肠断声。兰因在,伴华年、锦瑟修到三生。

【注释】

妆楼:装饰华丽的楼。调冰:调弦。弹不破:形容琴声美妙动听。

琴绮赋:《琴赋》的别名。

人天:指人间和天上。绿意:生机盎然的景象。冥冥:模糊不清。

弦畔东风:指筝旁的东风,即筝旁吹来的风。吹冷万古瑶情:意思是说筝曲吹奏得如此美妙,使得天地间的瑶瑟之情都黯然失色了。

春梦:比喻梦中的幽情。和他鹦鹉忏:指梦中与鹦鹉诉说心事。秋怀:秋天的忧愁。诉与凤凰听:指梦中向凤凰倾诉衷肠。

漫销凝:徒然地消磨时光。

催花羯鼓:羯鼓演奏出催花之声;羯鼓是一种用羊皮作鼓面、以铁为柱的鼓。

弄月鹅笙:模仿月亮的音响的乐器——鹅管,在筝曲中用来增加气氛。

相思水:思念之水,指眼泪。

荒山远水:形容遥远的地方。料移船海上,别调凄清:料想自己将被移往海上去,心情凄凉。

文鸾:传说中的凤鸟。今也叹飘零:如今也感叹自己的飘零。

禅心:佛家所说的静心、清净的心。几回拖逗:几次被牵引、逗引。几回:多少次。

不为琵琶肠断声:意思是说没有为琵琶声而断肠,因为已经断了心。

兰因:兰花的美因,指美人的美貌。因:原因、缘由。

伴华年:陪伴美丽的年华。锦瑟修到三生:形容琴瑟的美好,修到了生生世世。

【赏析】

本曲词为送别之作,上片写别前情景和别后想象,下片写别后情景及作者的自况。全词抒发了离别的哀愁和对友人的祝愿。

“新雁过妆楼再为琴绮赋”,点明时间是在秋季,此时雁群北归。“妆楼”指代女主人公所住的楼台,是女子居住之所。“时余将有海上之行矣”,言其将要乘船去远方了,表明词人即将离去,而所去之地又远离故土。“妆”字写出女主人公的身份,她是一位女子,而且还是高才的女子,有才华、有教养、有抱负。

下片开头两句“嫩指调冰。弹不破、人天绿意冥冥。”写弹筝时的情形,“嫩指”指女主人公年轻,“调冰”指弹筝的声音像冰块一样清脆。“弹不破”指弹琴技艺高超,能弹奏出美妙的乐曲。“人天绿意冥冥”则形容弹琴时,仿佛天地间都是一片绿色的生机勃勃的景象。此句既表现了弹琴者娴熟的技艺,也表达了弹琴者内心的愉悦之情。接下来的两句“弦畔东风,吹冷万古瑶情。”“春梦和他鹦鹉忏,秋怀诉与凤凰听。”写弹琴者的内心世界。春风拂过筝边,使人感到春天的气息,同时使天地间所有的美好情感都黯然失色。弹琴者在梦中与鹦鹉交谈,诉说自己的心事,同时向凤凰倾诉自己的衷肠。这里通过梦境来表达弹琴者内心的忧郁和孤独。“漫销凝”一句则是弹琴者无法消磨这种情绪,只能徒然地消磨时光。这里的“漫”字表现出一种无奈的心情。最后两句“催花羯鼓,弄月鹅笙。相思水荒山远,料移船海上,别调凄清。”则是进一步描写弹琴者的内心感受。这里通过描绘弹琴者的生活环境和内心感受,表现了她内心的忧郁和孤独。“见说文鸳,而今也叹飘零。禅心几回拖逗,初不为琵琶肠断声。”这是最后两句,其中“文鸾”指传说中的凤凰,“禅心”指佛家的清净之心。“见说”二字表明弹琴者知道文鸾已经飞走了,感叹自己如今也如同文鸾一样,飘零在外。同时她也明白自己的心境已经被染上了佛家的清净之意,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被感情牵动了。这一句既表现了弹琴者对生活的无奈和悲伤,也表达了她对佛家的向往和追求。整首词通过对弹琴者的生活和内心世界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生活的感慨和对友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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