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已有惊秋叶。不管栖香蝶。便随明月到阑干。争奈更无一字只清寒。
玉人拾起燕支薄。半晌朱颜觉。料应随分对西风。裙衩偷量依约去年同。
【注释】
虞美人: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调。回廊:曲折的走廊。惊秋叶:指落叶。栖香蝶:指停在花瓣上的蝴蝶。明月:这里指月亮。争奈更无一字只清寒:意思是说,尽管有明月相伴,但仍然感到寒冷。清寒:形容冷。玉人:女子的美称。拾起燕支薄:捡起了薄薄的燕支脂粉。燕支脂粉,即胭脂,古代女子用来涂脸的一种化妆品。半晌:一会儿,表示短暂的时间。觉:感到。料应:料想。裙衩:裙子的下摆部分,这里指腰身。依约:大约。去年同:去年相同的样子。
【赏析】
“回廊已有惊秋叶,不管栖香蝶。”开头两句写秋意渐浓,而游园赏景之人却无心欣赏,只对那片落花惊诧不已,因为她们知道,这落叶、落花都是自己青春的见证。“便随明月到阑干,争奈更无一字只清寒。”月色虽美,但诗人心中依然觉得空寂冷清,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玉人拾起燕支薄,半晌朱颜觉。料应随分对西风,裙衩偷量依约去年同。”第三句写女伴们正在收拾残妆,忽然发现脸上有些憔悴,于是猜测是不是因为天气转凉,因此对秋风产生了些许怨言:“料应随分对西风,裙衩偷量依约去年同。”这几句诗,从视觉、听觉和心理感受三方面写出了诗人内心的孤独感和秋天的凄凉感,也表现了诗人内心情感的转变。
这首词写的是闺中少女在秋季的夜晚独自思念远别的情人的情景,通过写景物抒发感情。全词语言清新明快,情调婉转柔美,意境含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