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灯一点。又遮遮掩掩,秋满栏槛。次第看来,如此萧疏,那有一分明艳。水仙祠下寒泉荐,冷落语、酒旗茅店。到不如梦醒纱㡡,约略梨花云冉。
谁话餐英旧事,美人怨迟暮,初服清感。止水盈盈,古镜精神,总怨烟消香暗。画图若写西风照,莫孟浪、秋容增减。算夜凉、蝶瘦螀寒,只有个萤还闪。

【注释】

疏影:词牌名。

菊影:词牌名。

次第看来:依次观看。

萧疏:冷落萧条的样子。

寒泉荐:用冷泉来祭祀水仙。

约略:形容模糊不清。

清感:清新的感觉。

止水:指心湖。

西风照:秋天的景色。

孟浪:鲁莽轻率。

蝶瘦螀寒:指秋虫声声,令人伤感。

【赏析】

此词是一首咏物词,上阕描写了一幅幽雅、冷寂的深秋图景,下阕抒发了词人对美人迟暮、清冷寂寞的感受。全词写景抒情,意境清丽,含蓄深沉。

“疏灯一点,又遮遮掩掩,秋满栏槛。” 起笔点出“疏灯”,以“又”字作一语断,表现了作者孤寂落寞的心情。“阑干”二字,既写出了环境的清冷、寂静,也烘托出了作者的孤独、寂寞之感,同时为下面描写景物作了铺垫。“次第看来,如此萧疏,那有一分明艳。” 由“又”字,可见作者对于“疏”“明”二字,都感到难以忍受之苦,而这种感受,正是由于他的身世遭遇所引起的。“寒泉荐”三句,是作者在深秋之时,面对“寒泉荐”的景象所产生的联想:“冷落语”是指寒泉之声;“酒旗茅店”,则是指寒夜中的酒馆。这两句词既点明了时令,又渲染了气氛。“到不如梦醒纱帢”五句,作者以梦境为喻,表达了自己对美人迟暮、清冷寂寞的感受:美人如梨花般娇嫩美丽,可却因迟暮而憔悴;美人如清冷的月光一般,给人清新的感觉,可又总让人感觉烟雾散尽后,只剩下淡淡的香气。“约略梨花云冉”,“冉”,缓慢的意思。“约略”,大约,大概的意思。“梨花云”,即指梨花。“冉冉”,即缓缓流动的样子。“约略梨花云冉”,意思是说,像梨花一样美丽的女子,其容貌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如同慢慢飘动的梨花云朵。这里,作者将美人比作“梨花”,将“梨花云冉”比作美人,生动形象地描绘了美人的容颜变化和内心痛苦。

下阕“谁话餐英旧事,美人怨迟暮,初服清感”三句,是词人借古讽今,感叹自己的身世和命运。“止水盈盈,古镜精神”,是写美人内心的感受:她的内心如同止水一样清澈明亮,但她的精神却如同古时所佩戴的青铜镜一样,失去了往日的光辉。这一句既写了美人的内心,又暗示了她的境遇。“总怨烟消香暗”,是说美人心中总有一种遗憾,那就是她的青春被无情地消磨殆尽,她的美貌被逐渐掩盖,最终消失无踪。“莫轻浪”三句,是词人的忠告:不要轻率地对待生活,不要轻视生活中的一切美好事物,否则就会失去它们。这里,词人用反问的语气表达出自己对生活的感慨和对人生的思考,同时也表达了他对自己命运的无奈和对现实的不满。“算夜凉、蝶瘦螀寒,只有个萤还闪。” 结尾三句,是词人对人生的独特感悟:虽然夜已凉,但蝴蝶已瘦弱不堪,蝉儿亦已哀鸣不已,但在这黑暗的世界之中,只有萤火虫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几句词既写出了作者对现实生活的无奈与悲观,也表达了他对人生的独特见解和深刻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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