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望长安道路遐。朱楼碧瓦切清笳。劝君莫忘关山苦,啼过枝头有莫鸦。

【注释】

(1)杨柳枝:唐代教坊曲名,后用为词调名。

(2)西望长安道路遐:“西”指西方,即长安,在今陕西省西安市西北。“道”通“导”,引导。“路”一作“途”。 “遐”一作“长”。“朱楼碧瓦”二句:朱楼,古代建筑中红色的楼房。碧瓦,绿色琉璃瓦。切清笳,吹起清脆的胡笳声。笳,古代管乐器。

(3)劝君莫忘关山苦:“关”,指函谷关。汉置,在今陕西商县东南。“山”,一作“塞”。 《史记·李将军列传》:“失封侯之官,而以亡父之功为资。”这里泛指边地艰苦。

(4)啼过枝头有莫鸦:莫鸦,一种鸟,即布谷鸟,俗称布谷。相传它叫时,表示农事活动已结束。

【赏析】

《杨柳枝》是唐教坊曲,本题咏柳树,因柳与留谐音,故亦称《折杨柳》。此词为十首之一。词写征人对故乡和亲人的怀念。全词语言平实,但情感真挚,耐人寻味。

上片写景。“西望长安道路遐”,“西望”,远望,眺望;“长安”,古都名,在今陕西省西安市西北。“道”通“导”,引导。“路”一作“途”,指通往长安的道路。“遐”,远也。《文选·张衡<东京赋>》:“经始灵台,经之营之,世有车舆,今无其居。”李善注引服虔曰:“遐,远也。”此指长安路途遥远。“朱楼碧瓦切清笳”,朱楼、碧瓦,形容宫殿的建筑色彩,鲜艳华丽。“切清笳”,吹起清澈悦耳的胡笳声。笳,古代管乐器,形似笛而大,有四孔,用竹管制成,奏时口吹一端如鸣琴瑟。“朱楼碧瓦”、“切清笳”,都是写皇宫的富丽堂皇,渲染了边城荒凉冷落的气氛。

下片抒情。“劝君莫忘关山苦”,言在此劝勉行人,不要忘记边地山河的艰难险阻。“关山”,泛指南北边境一带。“苦”,艰辛、困苦。“啼过枝头有莫鸦”,莫鸦,即布谷鸟。传说这种鸟叫声凄厉,能催人思归,因此被用作信使。“啼过枝头”喻指春天来临,万物复苏。“有莫鸦”,犹言“闻莫鸦”。此言春天来临,万物复苏之时,当此时节,正是人们思念家乡、亲人、故土的时候。

这首词抒发了征人在边地生活的艰辛和思归之情。词人从描写景物入手,勾勒出一幅边城荒寒图景,再以抒情笔触点染其中的情感氛围。最后以“劝君莫忘关山苦”,表达作者的殷切期盼和对家乡人民的深深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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