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花西去,听霜天玉笛,江城初闭。柳外重山飞白鹭,愁杀他乡秋气。雁透平沙,芦鸣骤雨,那得佳情味。王郎陶写,艳歌桃叶须寄。
自顾短鬓萧骚,难销磊砢,把香肩笑倚。铁石肝肠寒似水,又被鸳鸯呼起。中酒停杯,伤春倦绣,一样灰颓意。五湖无恙,但卜征帆归未。
【注释】
念奴娇:词牌名。
戏与侍儿和李易庵春情韵:即“戏作”的意思,这里指作者自己作词来和李易庵的《春情》韵事。
重山:连绵不断的群山。
王郎陶写:诗人以王昌龄自比,说自己像王昌龄一样有文才,能够写出优美的诗篇。
艳歌桃叶:传说春秋时吴国范蠡给西施送行时唱的歌。后用以泛指美女之歌。
铁石肝肠:比喻坚贞不屈、刚毅坚强。
鸳鸯句:形容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五湖:指太湖。古代传说中大禹治水三江五湖,五湖指太湖。
【赏析】
此词作于南宋理宗淳祐五年(1245年)春,当时作者正在杭州任职。上片着重抒写自己对家乡和故人的怀念之情,下片则着重表达自己对爱情的渴望和追求。全词感情真挚,语言清丽流畅,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起首二句,点出了题中“春情”二字,也表明了词人此时正处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之中。
“载花西去”,是写词人离开京城到江南去了。“听霜天玉笛”,是说词人在江南听到有人吹奏着玉笛。“江城初闭”,说明这时正值深秋,江城还未开航。“柳外重山飞白鹭”,是说词人看到城外重山之间飞过许多白鹭。这三句从听觉、视觉两方面描绘出一幅江南深秋的图画,为下文抒情作了铺垫。
“愁杀他乡秋气”一句,是说词人想到自己身在异地,而家乡又是深秋时节,不免感到有些凄凉。这一句承上启下,过渡得很自然。
“雁透平沙,芦鸣骤雨”两句,是说词人看到大雁掠过平静的沙滩,芦苇丛里传来阵阵骤雨声,觉得十分凄凉萧索。这两句也是从听觉方面渲染词人此时的心境。
“那得佳情味”,是说在这样的环境中,怎么能领略到那种美好的情怀呢?这里的“佳情味”是指词人对爱情生活的追求和渴望之意。
下面四句,是说词人想到王郎和陶渊明的故事,他们都是才华横溢的诗人,但都遭遇挫折,被贬谪到边远地方。词人用这两个典故为自己的处境辩解,认为自己也有像王郎和陶渊明一样的才能,应该得到重用,不应长期困守江南。这几句表达了词人的抱负和不满,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现实。
“自顾短鬓萧骚”,是说词人看到自己的头发已经变得稀疏,不禁感慨起来。“难销磊砢,把香肩笑倚”两句,是说词人感到自己虽然有才华,但却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只能依靠美貌来博取别人的欢心。这两句既表达了词人的无奈和辛酸,又流露出他对美好爱情生活的向往之心。
“铁石肝肠寒似水”一句,是说词人的心肠就像铁石一样坚硬,但却像冰一样寒冷。“又被鸳鸯呼起”,是说词人被爱人呼唤着起身。这一句既表达了词人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又体现了他的坚贞不屈的精神风貌。
最后两句,是说词人想要回到家乡,但是又不能回去,所以只好寄希望于将来能够有机会实现这个愿望。这两句既表达了词人的无奈和失望,又透露出他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这首词通过描写自己与侍儿和李易庵之间的情感交流,表达了词人对爱情的热烈追求和对家乡的眷恋之情。全词情感真挚,语言清丽流畅,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