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莺破梦。九十春光谁与共。望眼迷离。粉蝶梨花一处飞。
东风无力。小院回廊春寂寂。悄傍妆台。明镜无端引恨来。
【注释】
晓莺：指早晨鸣叫的黄莺。破梦：打断了人的美梦。九十春光：形容春天的美景。谁与共：谁能够一起分享这美好的景色。迷离：模糊不清的样子。粉蝶梨花：形容花的颜色和形状，如粉红的蝴蝶，洁白的梨花。悄傍妆台：悄悄地靠近梳妆台。明镜：明亮的镜子。无端：没有原因，无缘无故。引恨来：引起人们的怨恨。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词，借咏物以寄情。上片写景，写春色，下片抒情，写人。全词语言清新，意境优美，表现了作者对美好事物的珍爱之情。
“晓莺破梦”，点明时令为春季，而“九十春光”又说明此时是春天最美好的时节。但美好的春天，却只有莺儿知道，因为只有它才懂得欣赏春天的美，所以“晓莺”在这里既是春光的化身，又是诗人的朋友。“九十春光谁与共”，是说春天的美好景色只能独自享受，无人与它共享。“望眼迷离”四句，是写在春光面前，诗人的所见、所闻、所感。“望眼迷离”既写出了诗人的惊喜，也写出了诗人的陶醉，“粉蝶梨花”两句，更是生动地描绘了春光中的景物。“粉蝶”与“梨花”相互映衬，相得益彰，使整个画面充满了生气。然而好景不长，“东风无力”四句，则由眼前的美丽景象转入对美好事物的珍惜，表达了作者对美好事物易逝的伤感情绪。
“悄傍妆台”，写诗人在美丽的春景中，悄悄地走到妆台前，“明镜无端引恨来”，则是说明亮的镜子引起了诗人的烦恼与怨恨。这里的“明镜”是指诗人自己，他看到美丽的春景，心中自然产生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可是美好的生活并不总是容易得到的，尤其是当现实生活不能满足人们的欲望时，人们就会产生种种烦恼与怨恨。“无端”，就是没有原因的意思，也就是说，诗人看到明媚的春景，心中却感到十分痛苦，这种痛苦的来源就在于现实的不如意，也就是“东风无力”。
这首词写春意盎然之景，抒发了因春光易逝而产生的伤悲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