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围古柏,参差影凉,露滴空坛。
碧云初卷冰轮圆满,特地清寒。
良宵如此,最宜词客,换酒传笺。
婵娟千里,人间天上,莫问何年。
【注释】稷坛社集:指在稷坛上集会饮酒作诗。
【赏析】词的上片写月下清景和宴饮之乐,“人月圆”三字是此词的题目,也是全篇的主旨。开宗明义,即点出“中秋”,而“四围古柏”,“参差影凉,露滴空坛。”句中“四围”、“参差”、“影凉”、“空坛”,四字一组,构成一幅清幽淡雅的夜景图,烘托了词人的心境。“碧云初卷冰轮圆满,特地清寒。”两句写天幕上的月亮,它刚被云朵覆盖,又突然露出圆圆的脸来,使人觉得格外清凉。“特地”一词,突出了月亮清寒的特点。接着,作者又用一个“良宵”来形容这美好的时刻。“最宜词客,换酒传笺。”句中“词客”,指诗人自己;“换酒传笺”一句,则暗示出词人们正在饮酒赏月之际,互相唱和诗词的情景。
下片写人间天上的美好时光。“婵娟千里,人间天上,莫问何年。”这三句写月色之美,其境界高远,令人陶醉。“婵娟”二字,既形容月光皎洁明亮,又形容女子美貌动人。“千里”二句,是说天上人间一样美好,不必去问是哪一年的事了。
这首词写于元代,是一首咏月抒怀之作。上片写月,下片由月而生发联想,抒发对人间天上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全词以“人月圆”为题,紧扣题目,层层渲染,将一轮明月写得晶莹透亮,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