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昭阳殿。
叹年年、为天磨折,霜鋋风箭。
也识玉颜人已去,尚自故林凄恋。
曾不见、闹春莺燕。
替诉同群栖托苦,祗哑哑、心事教谁辨。
恶声报,听人便。
九霄鸾鹤翱翔惯。
到而今、一般潦倒,伤心劫换。
怪煞儿童涂抹易,狼籍墨痕成片。
剩终古、垂杨相伴。
到处雪装银世界,爱羽毛、守黑知难变。
凤随我,亦非愿。
【注释】
昭阳殿:唐宫名,在长安。
玉颜人:指杨贵妃。
同群栖托苦:喻自己与众人一样,遭受折磨。同群,众,指世人。栖托苦,寄居困苦之中。
恶声报:以恶言相报,指受打击迫害。
九霄鸾鹤:指高官显贵。
狼籍墨痕:指文字记载混乱。
垂杨:柳树。
【赏析】
此词为咏叹李隆基被安史所害之事。首句写天宝末年玄宗的荒淫失政,导致国事日非;次句写玄宗被逼出走,而杨玉环亦随驾而去;三句写玄宗被迫入蜀途中的颠沛流离;四句写玄宗被迫逃至马嵬驿时,军士哗变,杀宰相杨国忠;五、六句写李隆基因不忍看百姓受害而含愤自尽;七、八二句写李隆基被缢死于佛堂;九、十句写宦官专权,朝臣噤若寒蝉;十一句写唐王朝由盛转衰,国运日蹙;十二句写唐玄宗虽身居九重,心却如鸟飞散;十五句写唐玄宗对国家大事已不关心;十六句写唐玄宗对政治黑暗无能为力;十七句写唐玄宗对朝廷腐败麻木不仁;十八句写唐玄宗对朝政的彻底失望;最后两句写唐玄宗虽然身为天子,但内心仍像野禽那样感到悲哀。全词以李隆基为中心,通过对他一生的叙述,揭露了安史之乱给唐王朝带来的巨大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