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蛾貌出军中服。魂归望帝红鹃哭。
归梦托江流。巫山神女羞。
二乔夫婿在。精卫难填海。
铜雀草荒凉。吴枫赤染霜。
【注释】
蟂矶：地名，今浙江舟山群岛中的一个小岛。
官娥貌出军中服：指孙权的妻子吴夫人（大乔）。
魂归望帝红鹃哭：指陆逊的妻子步夫人（小乔），她死后灵魂回到故乡蜀国，被当地人奉为神女，在江边啼哭。
二乔夫婿在：指孙夫人（大乔）的丈夫周瑜（周公瑾）和步夫人（小乔）的丈夫孙权（仲谋），他们分别娶了孙家和吴家的女儿。
精卫难填海：指精卫鸟努力填平大海的故事，这里比喻孙权和周瑜等人无法阻止吴国的灭亡。
铜雀草荒凉：指三国时期曹操建造的铜雀台，后来荒废了。
吴枫赤染霜：指秋天的吴地枫树，树叶变红，霜打后更红。
【赏析】
此词上片写孙夫人庙的景与情。“官娥貌出宫中服”，写孙权之妻吴夫人，即大乔，其容貌端丽如宫女，出自宫中，有贵妇人气度；“魂归望帝红鹃哭”，写大乔死后魂归故乡，魂魄化为杜鹃鸟，日夜啼哭于蜀地。“归梦托江流”句承上，说大乔魂归故乡后，其梦也随江流入了蜀地，可见她的梦境是凄楚、哀怨的。“巫山神女羞”，巫山神女是传说中与大乔相恋并化为神女的男子，此处以巫山神女喻指大乔。“二乔夫婿在”，二乔即小乔和大乔，她们的丈夫分别是周瑜和孙权，但她们的夫婿都已不在人世。下片写孙夫人祠的情与景。“二乔夫婿在”，写二乔夫婿已逝，空有祠庙而无主。“精卫难填海”，精卫鸟衔石填海，虽志可嘉，却徒劳无果。而孙权和周瑜等英雄人物，虽然生前建功立业，但最终都未能抵挡住吴国亡灭的命运。末句“铜雀草荒凉，吴枫赤染霜”，铜雀台荒芜不堪，吴地枫叶经霜变色，一片凄凉景象。全词通过描写孙夫人祠的景与情，反映了作者对历史兴衰和人生命运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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