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珠树集啼乌,阿阁斜阳下碧梧。
博局不成输白帝,聘钱无藉贳黄姑。
投壶玉女和天笑,窃药姮娥为月孤。
凄断禁垣芳草地,滴残清泪杀蘼芜。

【注释】

上林:指皇宫。珠树:树上生满珍珠,故称珠树。啼鸟:这里指乌鸦。“上林”五句写宫女们的哀怨与愁苦。阿阁:宫名。斜阳:夕阳。碧梧:梧桐树。博局:围棋棋局。白帝:指汉光武帝刘秀,传说其母在梦中曾梦见神女授以《周易》。聘钱:指婚事聘礼之钱。黄姑:传说中的神仙名。天笑:指仙女对人间的嘲笑。玉女:仙女。投壶:古时的一种游戏,用矢投壶,中者为胜。和:指欢笑。天笑二句:言宫中女子们因不能成双而感到悲伤,有的甚至偷窃仙人的仙药以求长生不老。姮娥:即嫦娥,传说是月中的仙女。孤:指孤独。禁垣:皇宫的围墙。芳草地:指皇帝的御花园。清泪:指宫女们的眼泪。蘼芜:香草名,这里代指宫女。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读明末宫女梅村的一首艳诗后有感之作。此诗通过咏叹宫女的生活遭际,表达了作者同情宫女、怜惜她们不幸身世的思想感情。全诗构思巧妙,语言优美,形象鲜明。首联描写宫女们因不能成双而感到悲伤;颔联以围棋比喻婚姻,指出宫中的女子们因不能成双而感到悲哀;颈联以神话传说来表现宫女们的悲惨遭遇;尾联则以宫女们流落于禁苑外的情景,进一步抒写了她们的不幸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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