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百种宜,总在春风面。含笑又和嗔,莫作丹青现。
问著却无言,觑了还回盼。底处奈思量,卷了还重展。

【注释】妖娆:美丽。百种:多种。总在:总是。春风面:春天的面貌。含笑:笑的样子。又和嗔:既笑又生气。莫作丹青现:不要像绘画那样刻画出来。问著:问着、询问。却无言:没有回答。觑了:看着。还回盼:回头看望。底处:什么地方。奈:无奈。思量:思念、想念。卷了:收起。重展:再次展开。

【赏析】这首词是一首咏人写情之作,通过写一个女子的娇美容貌、举止言谈及内心活动,生动地表现了一个天真无邪、纯真可爱的少女形象。全词以“生查子”为题,从女子的容颜、神态、语言、动作、心理等方面进行描绘,将她那如花的美貌与娇艳的神态表现得淋漓尽致,使人如见其人,如闻其声。

上片起首三句描写这位女子的容貌之美:她有着各种各样的美,但最突出的是她那永远洋溢着青春朝气的美丽面容。“妖娆百种宜,总在春风面。”这里,“总在”一词用得很巧妙。它表明这位女子的容貌之美不仅多种多样,而且各有千秋,各具特色,而所有这些特点都统一在她的那“春风面”中,也就是她的那张充满青春活力的俏丽脸庞里。这一句中的“百种”,既是泛指各种美,又是实指众多种类。因为人的容貌之美,除了天生之外,还受到后天环境的影响。所以,“妖娆百种宜”也含有“得天独厚”之意。

接下去两句,进一步赞美她的笑貌之美好,并暗示出这种美好的背后所隐藏的内容:她的一笑一颦,既有笑容的温馨,又有生气的勃发,真是令人爱怜可爱,但又难以完全把握。“含笑又和嗔,莫作丹青现。”这两句诗,把这位女子的神情写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笑”是她的常态,“嗔”则是她的表情之一;“和”字说明她的笑容是亲切温和的,而“嗔”字则说明她的笑容是含蓄蕴藉的,富有诗意,耐人寻味。“莫作丹青现”,是说不要把她的笑容画成一幅画像来永久保存,否则就会失去她本来的美。这既是对她美的赞赏,又是对她美的一种保护,表达了作者对这位女子由衷的爱怜之情。

下片开头两句,继续描写这位女子的神态之美。“问著却无言,觑了还回盼。”这里的“问著”,即指问话的意思。“无言”是说她被问到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望着对方。“觑了”是说当她看别人一眼时。“还回盼”是说她看完别人之后,又回过头来多看几眼。这句诗既描写了她那含情脉脉的眼波流转、眉梢轻扬的情景,又写出了她的矜持、腼腆和柔情蜜意。“底处奈思量,卷了还重展。”这句诗既表现了她内心的缠绵悱恻的相思之苦,又表现了她的柔肠百转的无限情思。“底处”即何处,指什么所在或什么地方。“奈”是无可奈何的意思。“卷了”即收起、收拢。“还重展”是指重新展开、再打开,表示她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这一句既写出了她那种难以排遣的内心烦忧,也写出了她那种欲罢不能的相思之苦。

【译文】

你的美丽千变万化,都是春天赋予你的。你的笑容甜美而又带几分怒意,千万不要像画儿一样把它画出来。你问我时我无言可答,看你时我会偷偷地回头张望。不知你在何处?我无法排解心中对你的思念,我收起了你,又会忍不住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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