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俄重九,莫负菊花开。试寻高处,携手蹑屐上崔嵬。放目苍岩千仞。云护晓霜成阵。知我与君来。古寺倚修竹,飞槛绝纤埃。
笑谈间,风满座,酒盈杯。仙人跨海,休问随处是蓬莱。落日平原西望。鼓角秋深悲壮。戏马但荒台。细把茱萸看,一醉且徘徊。
【注释】
水调歌头·其五:水调歌头词之一。其五为作者自作的词中之五,故又名《水调歌头·重九》。
俄:不久。
崔嵬(cui wēi):高大、崇高。
修竹:长竹。
仙人:指古代传说中的神仙。
蓬莱:古代传说中的仙山名,在渤海中。
戏马台:汉代高帝刘邦曾于此置戏马台,以习射之用。
荒台:遗址。
细:仔细。
【赏析】
此词写重阳节登高赏菊,宴饮游乐的情景。上片起二句点出重阳节,“莫负菊花开”是劝慰对方不要辜负了好时光。接着写重九登高,“放目苍岩千仞”,凭栏远眺,云护霜成阵,可见登高之高,视野之阔,境界之美。下片写宴饮游乐,“笑谈间”,“风满座”,“酒盈杯”。仙人跨海,休问随处是蓬莱,言仙人能跨过大海,随处都可以到达仙境。“落日平原西望”,暮色苍茫,鼓角悲壮,但有“戏马但荒台”的游乐消遣,也足以消愁解闷。末两句是全词的点睛之笔,“茱萸看”而“一醉且徘徊”。“徘徊”二字写出了诗人沉醉于这种欢乐中难以自拔,久久不忍离去的心态和情态。全词写得飘逸洒脱,豪迈旷达,极富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