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堞龟城北，江势远连空。
杠梁济涉，浑似溪涧饮长虹。
覆以翚飞华宇，载以鱼浮叠石，守护有神龙。
好看发源水，滚滚尽流东。
司马氏，凌云气，盖群公。
当年题柱，从此奏赋动天容。
果驾轺车使蜀，能致诸蛮臣汉，邛笮道仍通。
寄语登桥者，努力继前功。
【注释】
①百堞：指城上的箭楼和城上的短墙。龟城：指形如龟的城池。司马氏：这里指晋代的司马相如、司马德文父子。凌云气：形容气势豪迈。题柱：指在柱子上题诗。奏赋：《子虚赋》是战国楚人宋玉的作品，《上林赋》是西汉枚乘的作品。果驾轺车使蜀：指汉武帝派使者出使西南夷。邛笮道：指连接四川西昌与云南昆明的道路。②水调歌头：词牌名，由《水调歌》《阳关曲》等组成。
【赏析】
这是一首咏史怀古之作。诗人从汉末起笔，以“司马”二字为线索，勾画出一幅历史画面：当年司马相如、司马德文父子曾题柱于成都郡治（今成都市）南门市桥，他们所写之辞，至今犹存。而司马相如又曾奉汉武帝之命，出使西蜀，联络西南夷，开通了“邛笮之道”。此词首句就写司马相如当年在成都题柱之事；二句则写司马相如出使西南，开通邛、笮之路的事。
“杠梁济涉”，谓撑船摆渡。语出《庄子·逍遥游》。“浑似”，全像。溪涧饮长虹，谓船只在江中行驶，就像溪涧中的水流一样。“载”字是负载的意思。“守护有神龙”，是说船只在江河上行，好像有神龙在守护。“华宇”、“叠石”、“鱼浮”都是写船只行于江中的情形。《庄子·逍遥游》中曾描写到“鲲化鸟，鹏程万里”的情景，此处即用其意。“发源水”，指长江。滚滚东逝的长江，流经巴蜀一带，所以作者说“看发源水”。“司马氏”以下三句，承“发源水”而来，写当年司马相如出使西南的事迹。当年司马相如在成都题柱之时，正值汉朝鼎盛时期。他以凌云之气，挥笔写下了《子虚赋》和《上林赋》，两篇作品都极尽铺张之能事。这两篇文章，不仅在当时震动朝野，而且传诵千古，成为我国文学宝库中的瑰宝。
结尾两句，承前启后，点明题旨。“司马氏”指汉时的司马相如，“凌云气”指司马相如的气概。当时司马相如因才高气劲，被汉武帝赏识，于是便奉旨出使西南夷，开通邛、笮之道，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这首词的上片着重写景，下片着重叙事。全词融情入景，情景交融，既写了景物，又写出了人物的情怀，表现了一个伟大历史时期的壮丽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