卐字栏杆才倚。银字筝弦亲理。
临过十三行,便有惊鸿心思。年纪,年纪,可是莫愁织绮。
【注释】
卐字栏杆:即“卐”字形状的栏杆。
银字筝弦:用银色装饰的筝弦。
十三行:指唐朝时在长安城西的集市。
莫愁织绮:莫愁女能织出精美的丝织品。
【赏析】
这首词是一首咏物词,上片描写女子弹奏琵琶,下片写其琵琶声韵之美。全词通过咏物寄情,借咏琵琶寄托了作者对美好事物追求的情感,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女性才华与美貌的欣赏之情。
上片描写女子弹奏琵琶。开头三句,写女子刚刚靠上“卐字”形状的栏杆,就轻轻拨动筝弦弹奏起来。“倚”字,写出女子弹奏琵琶的神态,“亲理”二字又写出了其动作的轻柔细致。“临过十三行,便有惊鸿心思”,是说女子弹奏的曲子,如飞鸿掠水,轻盈迅疾,令人心神荡漾。这两句不仅写出了琵琶声的美妙,而且暗含了女子的风姿,使人想象到她那如飞雁般矫健优美的身姿。“年纪,年纪,可是莫愁织绮”一句则以问句形式表达了女子的年华已逝,而自己却依然青春美丽,但心中却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下片继续写女子弹琵琶的情形。“三十六宫,花柳曾逢处”,写女子弹完一曲后,仿佛回到了往昔曾经游赏过的皇宫花园,那里有花有柳,曾给她带来欢乐。这里既点明了所弹曲目的内容,又暗示了琵琶的音律优美动人,足以勾起人们美好的回忆。“三十六宫,花柳曾逢处”,既是实写,又是虚写,虚实结合,相映成趣。“三十六宫”一词,出自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言语》:“山阴道上行,应须清冷寂寞,使君一来,风云变化。”此处借用此典,既表明了所弹曲目内容之广博,也暗含了自己的身世之凄凉。
末句“可奈王孙何?”则是以设问的形式表达自己的无奈。王孙指帝王贵族子弟,可奈王孙何?意思是可奈何得了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权贵子弟呢?言外之意是自己无法改变命运,只能空怀一腔心事了。
此词以琵琶为媒介,借咏物寄情,表达了词人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对自身命运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