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记得态夭斜。曾过个人家。如何重到,昔年人面,今日桃花。
红墙银汉迢迢远,即此是天涯。犹恨当时,无情帘幕,多事窗纱。
【注释】
眼儿媚:词牌名。又名“秋蕊香”、“秋蕊浓”、“秋蕊冷红”、“秋蕊冷艳”、“秋蕊冷华”。双调,六十字,上下片各五句三平韵或两仄韵。
夭斜:形容娇弱、妩媚。
红墙银汉迢迢远,即此是天涯:意谓隔着高高的红墙,银河也显得那么遥远,眼前就是天边。
帘幕:指女子的窗帘。
【赏析】
《眼儿媚·咏春》是一首写人记事的词,上片写春天的风记得她当年的美貌;下片写她对往事的留恋和怀念,并表达她对爱情的渴望和追求。全词通过描写主人公与初恋情人在春天里重逢的情景,曲折地表现了主人公对爱情的向往。
这首词写的是春日重游故居时,追忆昔日与恋人相会的情景而引起的感慨。
首句“春风记得态夭斜”,起得突兀。这一句中含三层意思:一是说春风吹拂着庭院,使花木都欣欣向荣,但春风却还记得她的美,所以她感到春风对她有情;二是说自从那次分手以后,她便一直怀念着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三是说这次重逢,使她回忆起当年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第二句“曾过个人家”,点出“我”与情人的相遇是在他家,这就为下文的回忆埋下伏笔。
第三句“如何再得到,昔年人面”,是对前两句的总结:当初分别后,自己思念不已,如今又在这里相逢,怎能不激动呢?这句中的“如何重到”,是说自己当初离开他的时候,并没有料到会再次遇到,现在又真的遇到了,心中自然充满了惊喜之情。
第四句“今日桃花”,承前启后,由人及物,以桃之夭斜比喻人的娇柔美丽,同时暗示两人曾经有过一段美好而短暂的爱情,这既是实写,也是暗喻,既丰富了诗的意象,又深化了主题,可谓一举两得。
过片“红墙银汉迢迢远”两句,写主人公对过去爱情的回忆。“红墙”指的是男女卧室的墙壁。“银汉”是指天河。“迢迢远”指距离遥远。“即此是天涯”意为眼前的红墙,就是天边的银河。这两句是主人公回忆当年他们的爱情生活,他们曾在红墙银汉的天边约会,共叙衷肠,如今虽身临其境却如同天涯相隔。这一联运用夸张手法,极言两人爱情之深、之真,同时也表达了主人公对往昔恋情的怀念。
最后两句“犹恨当时无情帘幕、多事窗纱”,是说虽然当初双方没有感情上的交流,但彼此之间的心灵相通,相互牵挂,这种情感是多么微妙啊。然而如今,帘幕重重,窗纱密密,两人相见无由,只能借重帘幕和窗纱来表达自己的心声,这是何等的无奈啊!
全词以“春风记得”开篇,以“犹恨当时”收尾,中间插入“如何重到”、“今日桃花”、“红墙银汉”、“即此是天涯”、“犹恨当时”等五句具体描写,构成了一个完整而鲜明的艺术形象。
这首词通过对景物的刻画以及主人公内心的抒发,表达了主人公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