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才几日。早数枝开遍,笑他红白。仙径曾逢,萼绿华来记相识。修竹天寒翠倚,翻认了、暗侵苔色。纵一片、月底难寻,微晕怎消得。脉脉。
清露湿。便静掩帘衣,夜香难隔。吴根旧宅。篱角无言照溪侧。只有楼边易坠,又何处、短亭风笛。归路杳、但梦绕,铜坑断碧。
【注释】
绿萼梅:梅花的一种,因花朵呈绿色而得名。
仙径:指仙境中的小路。萼绿华:传说中的仙女名。
翠倚:形容竹子苍翠欲滴的样子。
月晕:月亮周围出现的彩色光晕。
归路杳:回家的路很遥远。
铜坑:旧时用铜铸成的池塘。
【赏析】
这是一首咏梅的小词。上片写梅花的清美,下片以“梦绕”二字,点出对故乡、对亲人的无限思念。全词以梅花为题,但词人并没有直接描写梅花的色泽和姿态,而是通过写梅花与仙界的交往、对梅花的品赏以及夜深人静之时的所见所闻,间接写出了梅花的风韵。
上阕开头两句,写初春梅花盛开的景象;“笑他红白”,即谓梅之颜色艳丽。三、四句,言仙界中梅花曾与萼绿华相遇,萼绿华是传说中的仙女名。五、六句,写梅花在寒天里依旧翠绿如故,而那苔色也为之暗袭。七、八句,言月亮虽明,却难以映照梅花。“脉脉”二句,写明月当空,月光洒满庭院,梅花静静地掩着窗帘,夜香无法隔绝。九、十句,又从室内转到室外,说梅花开得茂盛,连吴地旧宅的篱笆边都照得到月影。最后两句,写梅花开得如此茂密,以至于只能从楼头看到梅树的影子,再无其他什么短亭风笛之类的景物。十一、十二句,言梅花开得如此之繁茂,以致于回家的路变得十分遥远。十二、十三句,又写梅花枝头挂满了梅子,这使归路更显得遥远。十五、十六句,写夜深人静,只有梦中才能看见梅花,而且梦中的梅花也是暗淡无光。十七、十八句,言梦里见到的梅花虽然美丽,但已无法挽回。
这首词的下阕着重描写梅花的幽独和孤独。开头二句,言梅花虽然孤芳自赏,但它并不寂寞。三、四句,言梅花虽然寂寞,但仍然能与世无争。五、六句,言梅花虽然寂寞,但它依然能够保持自己的本色。七、八句,写梅花尽管寂寞,但仍有月光照临。九、十句,言梅花虽然寂寞,但仍有夜风吹拂它的枝叶。十一、十二句,又由月夜写到夜晚的寂静,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十二、十三句,言梅花虽寂寞,但仍有溪水陪伴它。十四、十五句,说梅花虽然寂寞,但仍有人欣赏它。十五、十六句,言梅花虽然寂寞,但仍有人思念它。十七、十八句,言梅花虽然寂寞,但仍有人梦见它。
这首词通篇都在写梅花的幽独和孤独。作者通过咏梅来表达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