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隐芙蓉香欲透。叠处层层,巧制夸金绣。薄薄吴棉轻里就。嫩寒恰称清秋候。
小病连朝如殢酒。攲枕相依,蝶梦伶俜瘦。记得残春风雨后。惜花长是抛难骤。
【注释】
芙蓉:即荷花。
巧制:精巧的刺绣花纹。
殢酒:醉态。
欹枕:斜卧枕头。
【赏析】
《蝶恋花·秋衾》是一首写闺情的词。上阕写女子的绣被,下阕写女子因伤春而病重,倚枕愁苦,惜花如命。全词委婉细腻,含蓄深沉,以景寓人,以物寄情,情景交融,意境深远。
“红隐芙蓉香欲透”,首句开门见山,点明时间、地点、环境,并引出主题——秋衾。“芙蓉”指荷花,此处代指女子所睡的锦被;“红隐”则暗示锦被的颜色为红色,且隐约可见其上绣有莲花图案。“香欲透”说明女子在睡眠中闻到了被子散发出的香味,这香味似乎渗透到了空气中,令人陶醉。
“叠处层层,巧制夸金绣”,这两句进一步描绘了绣被的细节。“叠处”指的是绣被的折叠处;“层层”形容叠放整齐的样子;“巧制”指精巧的设计;“夸金绣”则是说绣被采用了金色的丝线进行绣制,非常华丽。这两句既突出了绣被的质地和工艺,也暗示了女子对绣被的喜爱之情。
“薄薄吴棉轻里就”,接着描述了女子所穿的薄棉衣。“薄薄”形容棉衣轻薄,仿佛一层薄雾;“吴棉”指的是产自苏州地区的棉花;“轻里就”则意味着这种薄薄的棉衣穿在身上轻盈舒适。这两句进一步衬托了女子的体态娇小,同时也表达了她对这种衣物的喜爱。
“嫩寒恰称清秋候”,这两句转而描写天气的变化。“嫩寒”指初秋时节的微寒,“清秋候”则是指凉爽宜人的秋季天气。这两句与前面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进一步烘托出秋日的清新与宜人。
“小病连朝如殢酒”,“小病”指的是轻微的疾病,“连朝”表示接连几天;“殢酒”则是指喝醉酒的状态。这两句暗示了女子因为身体不适而连续几天无法好好休息。
“攲枕相依,蝶梦伶俜瘦”,“攲枕”指的是斜倚枕头;“相依”则是相互依靠的意思;“蝶梦伶俜瘦”则是指女子在梦中梦见蝴蝶,自己却变得瘦弱憔悴。这两句进一步描绘了女子因病而感到的孤独和无助。
“记得残春风雨后”,这两句回忆了过去的事情。“残春”指的是春天即将结束的时候;“风雨后”则是指风雨过后的情景。这两句表达了女子对自己过去经历的回忆,以及在风雨之后更加珍惜生活的态度。
“惜花长是抛难骤”,最后两句表达了女子对花儿的爱护之情。“惜花”指的是珍惜花朵,不轻易破坏;“长是”则是常常的意思;“抛难骤”则是指轻易地丢弃花朵。这两句反映了女子对花儿的保护意识,以及对美好事物的珍惜之心。
【译文】
红色的绣被隐隐约约有荷花香气,叠在一起层层叠叠,上面还绣着精致的金线花纹。薄薄的棉被轻柔舒适,刚一盖好就能感觉到它的温暖。
偶尔会因为一点小病躺在床上好几天像醉酒一样难以入睡,斜倚着枕头相互依偎着,像是蝴蝶在梦中飘摇瘦弱。记得去年秋天风雨过后,爱惜花朵的心情就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