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须马乳。垂垂一架珠无数。墙东谁种桃花树。荣不同时,翠蔓枯相附。
锦浪江翻三月暮。兰闺折取铜瓶贮。写生妙笔芬芳吐。活色生香,花在人千古。

【注释】

“龙须”二句:以桃花喻美人。

“垂垂”句:言瓶中珠子很多,垂挂下来,如一长串。

“荣不同时,翠蔓枯相附。”:意谓花虽美,但已无生机;而人却因有画而不朽。

“锦浪江翻三月暮”:意指春天的江水在三月暮春时波涛翻滚,好像一幅锦缎一般。

“兰闺折取铜瓶贮”:意谓从闺阁中折下一枝桃枝插在铜瓶里,用来装点。

“写生妙笔”句:“活色生香”是说画中桃花的艳丽生动,使人感到它的芳香;“花在人千古”是指画中的桃花虽然只有一时的美艳,但它所表现的意境和情趣将永远留存人间。

【赏析】

《一斛珠》为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又名《一斛罗》《一斛珠令》《一斛金钱》,双调,五十五字,上下片各四平韵。此调上阕写景,下阕抒情。上阕先描写了瓶中插桃的情景,下阕则抒发了诗人对桃花的赞美之情。

此词描绘的是一幅美丽的桃花图。全词从视觉、听觉、嗅觉三方面着笔,把画中之桃花写得生动可感,栩栩传神。

首二句“龙须马乳。垂垂一架珠无数”,写画中之桃花。龙须即牡丹,相传隋炀帝时有道士自西域来,献入宫种于御园,号为“龙须”。又云:“其花大如牡丹,而色红,出于海外。”这里借指牡丹。据《西京杂记》记载:“汉成帝时,西域献大宛马及天马,帝服之,大悦。赐群臣乘与服御物。”此处用“垂垂”二字形容牡丹繁密如珠,形象地写出了画中牡丹之多。这两句不仅交代了画中所绘之物——牡丹,也暗示出画中人物的身份——富贵之人。

接下来“墙东谁种桃花树”,由牡丹写到桃花。《太平御览》卷七九引《风土记》:“汉末建安中,黄初元年,文帝在谯郡,东门种桃李。”这句既是实写,又暗含深意。“荣不同时,翠蔓枯相附。”这两句既点明了桃花的颜色和姿态,又暗含了桃花的命运——同牡丹一样,都是“荣枯相倚”,同样不会长久。

下片“锦浪江翻三月暮”承上启下,由景到情,转入对画中桃花的赞美。“兰闺折取铜瓶贮”是说女子从闺阁中取出一枝桃枝插在铜瓶里,用来装点自己的居室,使居室充满了生活气息。这两句既是实写,又含有深意。“写生妙笔芬芳吐。活色生香,花在人千古”,“活色生香”是说画中桃花的艳丽生动,使人感到它的芳香。“花在人千古”,是说画中桃花虽然只是一时的美艳,但它所表现的意境和情趣将永远留存人间。

这首词写画中桃花,从视觉、听觉、嗅觉三方面着笔,把画中之桃花写得生动可感,栩栩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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