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梦,浦兰含彩照,朝云神女。谁把纤秾长短,写出迁延徐步。宋玉当时,玮态瑰姿,彩毫曾赋。梦来去。又瑶佩褰帷,杳不知处。
但见吴绫一幅,绣无双、鸿惊凤举。彩缥吹烟,香透缯云丝雨。只描到使君,银钩小字,断肠千缕。大夫枕上依依,梦魂谁主。
阳台路·为阮亭题余氏女子绣高唐神女图
巫山梦,浦兰含彩照,朝云神女。谁把纤秾长短,写出迁延徐步。宋玉当时,玮态瑰姿,彩毫曾赋。梦来去。又瑶佩褰帷,杳不知处。
但见吴绫一幅,绣无双、鸿惊凤举。彩缥吹烟,香透缯云丝雨。只描到使君,银钩小字,断肠千缕。大夫枕上依依,梦魂谁主。
【注释】
巫山梦:相传巫山神女住在山上,是楚襄王游猎时遇见的,后成为民间传说中的美女。此处指梦中见到的神女。
宋玉:战国时期楚国人,以辞赋著称,曾作过《高唐赋》,描写楚怀王梦见神女的事。
“玮态”三句:形容神女容貌美丽,姿态婀娜。
“彩缥”二句:用“缥缈”、“流风回雪”等词语写神女的美丽。
“吴绫”四句:“吴绫”指苏州产的细纹绫,“鸿惊凤举”是比喻神女的美丽动人。
“银钩”四句:形容神女绣技精湛,绣出神女形象,令人感动落泪。
“大夫”两句:说神女在梦中与自己相见。
【赏析】
此词咏叹一位才色出众的女子的绣品——神女图。全词分两层意思。第一层写绣品的神韵,第二层抒写作者对神女的爱慕之情。
上片首句写神女之容,次句写神女行踪,第三句写神女之美,末句写神女之妙手,层层写来,步步深入。“谁把”以下几句,写神女之貌,“彩翩吹烟”,写其飘逸;“香透”,写其幽雅;“锦帐”,写其华贵。“只描到”三句,写神女之技。“使君”句写绣中之神,“银钩”句写绣中之韵。
下片写神女与作者相恋之情。“大夫”三句,写神女梦中与作者相会,“梦魂谁主”四字直承上文,写神女之爱。“阳台”二句,用传说写神女之灵,“梦魂谁主”,则暗示神女之魂已归作者。
此词以美人喻神女,以绣图写梦境,虚实结合,情景交融,情致深婉,堪称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