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琼花也怎和他,二十四番风战。瘦影上窗微闪。欲语怜娇喘。
霎时凄凛霎时焦,浑似郎心多变。一鬼可容相见。教露鲜妆腼。
【注释】
①琼花:即桂花,古人以桂为仙品。
②风战:指狂风呼啸。
③瘦影上窗:形容月色朦胧。
④怜:爱。
⑤霎时凄凛:形容风势突然变冷。
⑥焦:烧焦。
⑦郎心多变:指心情反复。
⑧一鬼可容相见:指情人之间可以相见,不必忌讳鬼神。
【赏析】
此词咏桂,借桂抒情,表现了一位多愁善感的思妇对丈夫的深深眷恋。词中运用比喻等修辞手法,形象地描绘了一幅秋风夜雨中桂花凋落、月色朦胧的景象,并巧妙地将这一景象同主人公的心情联系起来,使整个画面充满了浓郁的抒情色彩,从而更深刻地表达了思妇的哀怨之情。
“胡捣练问疟”,起笔不凡,用《左传》中“越女之忧,齐侯有疾”的典故。作者以女子口吻道出心中的隐痛,点明自己相思之苦。
“便琼花也怎和他”,言虽如此,但作者却不愿向夫君吐露心迹,反而说“琼花”与自己相比如何如何,这是何等的巧妙!“二十四番风战”。是说风声如刀割般刺骨,连花枝都为之颤栗。“瘦影上窗微闪”,则写出了秋夜月下的景物和人物的情态,“瘦影”既指月,又暗示人;“上窗微闪”则说明月色已薄,夜色渐浓。
“欲语怜娇喘”,写女主人公在思念中终于鼓起勇气,欲向爱人倾诉衷肠却又害怕听到爱人的回答。“娇喘”是说呼吸急促,声音细微。
“霎时凄凛霎时焦,浑似郎心多变。”这里运用了比兴手法,将一阵急风吹来时,树叶纷纷飘落的景象喻为丈夫心情的反复无常,暗寓了妻子对丈夫的担心与忧虑。
“一鬼可容相见。教露鲜妆腼”,最后一句以“鬼见”作结,既是夸张又是比喻,言即使夫妻之间能够见面,又能怎样呢?只能相视无言,只有含羞带愧而已。
全词语言优美,含蓄蕴藉,情景交融,意境深远,堪称宋词中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