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残香,留好梦。鸳瓦不销霜重。千里月,五更寒。此情持问欢。
阑干角,蛛丝络。谁解护花铃索。乘宿醉,看梳头。年时还记不。
【注释】
续残香:续燃残香。
鸳瓦:指鸳鸯花纹的屋瓦。
五更寒:五更时分,天刚破晓的时候。
阑干角:栏杆边。
蛛丝络:蜘蛛网。
谁解护花铃索:是谁能解开这保护花儿的铃索?
乘宿醉,看梳头:喝醉了酒,就去看人家梳理头发。
年时:往年之时。
不:同“否”。
【译文】
烧残的香烟袅袅升起,留下好梦伴我入眠。
鸳鸯瓦上没有霜雪凝结,重阳时节已到深秋。
千里之外的月亮,五更天的寒气。这种相思之情,只能问个明白。
栏杆边蛛网密布,谁能够解开守护花朵的绳索!
醉酒之后,我看着别人梳洗打扮。
往年之时,我是否还记得她?
【赏析】
这首小令写闺中怀人之意。全词语言清丽,情意缠绵,委婉含蓄。
起句“续残香”三字,点明时间是黄昏以后,主人公在室内焚香,以消积郁。“留好梦”,承上启下,既点出香已燃尽,也暗示出女主人此时还在梦中。两句合起来说,就是女主人在昏黄的烛光中,点燃着香,又进入了甜蜜而美好的梦境。“鸳瓦不销霜重”,写夜露和晨霜,暗喻主人公对远人的思念之切。“月”、“寒”、“霜”等词语,渲染出一种凄冷的气氛,为下面抒情作铺垫。
第三、四句,由景入情。“此情”即所思之情,它既是指远人,又是说自己的相思之苦。“持”字用得极好,说明主人公已经清醒过来,开始回忆往事,询问远人。“此情”一词,概括了过去的一切,包括欢乐、痛苦、失望、希望等等,表达了深沉的感情。“欢”“寒”二字,把时间与空间巧妙地联系起来,突出了主人公对过去美好时光的留恋和怀念,也表现了她对现在凄凉处境的感受。
“此情持问欢”,意思是说:我现在的心情怎么样?“持问”表明了主人公对自己感情的把握和控制,同时也显示了她对爱情的态度是理智的。“欢”字则写出了她的内心感受。“此情”既指自己的感情,又指对方的感情,“持问”则是主人公主动探问对方的情感状态,显示出她对爱情的执着追求。“欢”字既表现了自己的内心感受,也暗示出对方可能正在经历一段幸福的时光。
“阑干角”三句写女主人公在栏杆边看到的景象,进一步抒发她的情怀。“蛛丝络”指的是蜘蛛编织的网,象征着束缚和羁绊。“谁解护花铃索”则是说:谁能解开这些束缚我的花铃呢?这里的“谁解”既表示疑问,又含有无奈之意。“谁解”一词,既表现出主人公对自己的情感的把握和控制,又暗示了对方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意。“护花铃索”既指男女之间的情爱关系,又暗示出对方的心门紧闭。这一句既表达了自己对爱情的追求和渴望,又揭示了爱情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
最后两句,“乘宿醉,看梳头”,是主人公醉酒后的情景描写。“年时”,即往日之时,指过去的岁月。“还记”一词,既表示回忆,又含有怀念之意。这句的意思是说:我还记得从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吗?“不”字在这里表示否定,但同时又暗示出否定中有肯定的成分。“还记”一词,既表达了主人公对过去的美好回忆,又暗示出她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和向往。这一句既表达了对过去的怀念,又揭示了现实生活的矛盾和困惑。
整首词以景抒情,借景抒情,通过对景物的描绘和人物的动作表现,展现了主人公内心的矛盾和冲突。全篇充满了深情厚意,感人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