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东风寒恻恻。
睡起恹恹,正是愁时节。
悄倚阑干吹玉笛。
天涯芳草何人惜。
幽恨杜鹃啼不出。
碎梦零烟,燕子偏衔得。
明月夜凉花泪碧。
春魂红瘦双蝴蝶。

【注释】

帘外 :指闺中。东风:春风。恻恻:寒冷的样子。恹恹:精神不振的样子。幽恨:深愁。碎梦零烟:形容梦醒时的迷离状态,如同零乱的烟云。燕子偏衔得:燕子偏爱衔落花归巢。花泪碧:指花朵上的露珠在月光下晶莹如泪。

【赏析】

这首词写春愁。上片写景,下片抒情,以乐景写哀情,以乐写哀,更增其哀伤。

上片起笔就写春天的景色,“帘外东风寒恻恻”,是说帘外的春风是冷冽的。“睡起恹恹,正是愁时节”,是说从梦中醒来时,精神不振,这正是最易生愁的时候。这两句是总写,为全词定下了基调。

“悄倚阑干吹玉笛”,是说悄悄地靠着栏杆吹奏玉笛。玉笛是贵重之物,这里用它来表达对远人的思念之情,可见其感情之深切。

“天涯芳草何人惜”,是说天涯的芳草有谁去珍惜呢?这一句既写出了作者孤独的处境,也写出了对远方情人的深切思念。

下片开始写自己的感受,“幽恨杜鹃啼不出”。杜鹃啼出的是“不如归去”的哀鸣声,而作者却无法发出“不如归去”的叹息,这是因为自己身处异地,不能与所爱之人团聚。

“碎梦零烟,燕子偏衔得。”是说梦醒后的感觉像飘散的烟雾一样消散无踪,燕子还偏偏叼着落花飞去。这里的“碎梦”,既指梦醒时那种迷离恍惚的状态,又暗含着作者的心事;“零烟”则形象地描绘了梦醒后的虚无缥缈之感。

结尾二句:“明月夜凉花泪碧,春魂红瘦双蝴蝶。”是写春夜的景象以及由此而生的感慨。明月、凉风、花泪、双蝴蝶,都是典型的意象。它们组合在一起,营造了一种朦胧而又凄清的气氛;同时,这种气氛也更加烘托了作者的孤独和寂寞。

整首词通过对春天景色的描写和对内心情感的抒发,表达了作者对远方爱人的深切思念和无尽的痛苦;同时,也体现了词人善于运用意象来表达情感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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