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烟歌扇袅,又花间招携,金尊频倒。
翠管筵前,正袖霞低拂,镜菱偷照。
背了银荷,衫暗并、端相娇小。
水样湘帘,偏借银蟾,映人双笑。
惆怅年时怀抱,看旧眷新娇,一般风调。
密字珍珠,算酒边心事,抵伊多少。
白发催人,偿几度、蛾眉低扫。
但愿欢红愁翠,相依未老。

【注释】

三株媚:泛指美女。

银荷:指酒杯。

水样湘帘:指帘子如水一样清澈透明。

密字珍珠:指密密的心事如珍珠般晶莹剔透。

【赏析】

此词是一首写歌妓怀人之作。上片写歌妓的美貌,下片写歌妓的心事。全词以歌妓为描写中心,通过歌妓的眼睛去观察周围的世界,把歌妓的内心世界展现给读者。

“炉烟歌扇袅”句,从侧面写歌妓的歌喉。歌扇舞动,烟绕歌扇袅袅升起,歌声婉转悠扬,回荡在空寂的房中。这两句描绘了歌妓的外貌和歌喉。

“又花间招携,金尊频倒”三句,由外及内,进一步写歌妓的容态与举止,突出她的美丽动人。她身姿轻盈地在花丛间款款而行,频频举杯邀月,酒兴正浓,不觉中将金杯倾倒。这几句写出了她饮酒时的神态和动作,更见其美艳动人。

“翠管筵前,正袖霞低拂,镜菱偷照”三句,写歌妓宴席上的仪态和表情。翠羽制的管乐器在筵前奏响,她一边弹奏,一边低头轻拂袖子,似有羞怯之态。她又不时地侧目向妆台望去,似乎在偷看自己的影子。这几句刻画歌妓的娇憨、妩媚、多情,使人感到她的可爱。

“背了银荷,衫暗并、端相娇小”三句,写歌妓的服饰打扮和她娇小美丽的身材。她穿着银质的衣裳,背对着银烛,衫子微微合拢,衬得她的腰肢更加娇小纤细。这几句既写了歌妓的衣着打扮,又写出了她娇美的体态,给人以美好而亲切的感觉。

“水样湘帘”,用“水样”来比喻湘帘的颜色清亮透明,像水一样。湘帘映着月光,显得格外明亮。这里既点明时间,也渲染出夜晚的幽静气氛。“偏借银蟾,映人双笑”二句,写歌妓的面容和笑容。湘帘映着明亮的月光和皎洁的月亮,仿佛是借助了月亮的光彩才显得更加明亮。她微笑着面对明月,好像在欣赏月亮的美景。这二句既写出了湘帘的颜色,也写出了歌妓的笑容,使人看到她的愉悦心情。

“惆怅年时怀抱”三句,写歌妓怀念旧情人的心情。年岁流转,人事变迁,如今她依然保持着当年那种美好的感情,然而旧情人早已不在那里了。这里的“惆怅”二字表达了歌妓对过去的美好回忆的留恋和思念之情。

“密字珍珠,算酒边心事,抵伊多少”三句,写歌妓心中的忧愁。她心里有许多话想说而又不敢说,只好将心事藏在心底,就像珍珠一样晶莹剔透却难以捉摸。这里的“密字珍珠”既形容她的心事之多,也暗示了她的心事之深。这几句既抒发了歌妓内心的愁闷,也表达了她对旧情人的思念之情。

“白发催人,偿几度、蛾眉低扫”三句,写歌妓的感慨和无奈。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白发催人老去,她不得不一次次地低头梳头、梳理头发。这几句既揭示了歌妓的生活状态,也反映了社会的现实情况。

“但愿欢红愁翠,相依未老”两句,表达了歌妓的愿望。她希望两人的感情能够像鲜花一样永远鲜艳美丽,不会因岁月而凋谢。这既是对旧情人的眷恋之情,也是对生活的期望和向往。整首词通过对歌妓外貌和神态的描写以及内心情感的抒发,表现了歌妓的优美形象和她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同时,词中也流露出作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现实社会的不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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