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欲启,翠眉先蹙,掩袖俄延半歇。玉箫低度趁香喉,我倒喜、宫商不协。
逞娇似媚,言愁如诉,裙底红鸳暗跌。误多频顾耐端相,方便杀、灯前皓月。

【注释】

鹊桥仙 歌妓朱唇:指女子的嘴唇。

翠眉:指女子的眉毛。

掩袖:遮起袖子。

玉箫低度:指吹奏玉笛的声音。

逞娇:撒娇,卖弄妩媚。

如:好像。

裙底:指裙摆下。

红鸳:红色的鸳鸯。

误多:指因多情而惹得人烦。

耐端相:经得起仔细端详,即“耐人寻味”。

【赏析】

这首词写的是歌妓与情人的一段私情。上片写歌伎在宴席中向情人献媚的情景;下片写歌伎在宴会结束时被情人调戏。全词语言明快,情意缠绵,是一首典型的艳词。

词的上片,先描绘了歌妓出场后所做动作的全过程。“朱唇欲启,翠眉先蹙”两句,写歌妓含羞带笑的情态。“欲启”、“先蹙”,既写出了歌伎的矜持,又表现了她内心的喜悦。接着“掩袖俄延半歇”,则进一步渲染出她羞涩之状。“玉箫低度趁香喉”,写歌伎在酒宴中吹箫侑酒的动作。“我倒喜、宫商不协”句,写歌伎吹箫侑酒时的情态。“宫商”原为乐律名,借指音乐。这两句是说,她吹奏的曲子不合乐律,但却使主人感到满意。这几句从侧面写歌伎的才艺和美貌,为下文写她的情态作好铺垫。

词的下片,主要写歌伎在宴席结束之际被情人调戏的情景。“逞娇似媚,言愁如诉”,是对歌伎形象的精当概括。“逞娇”二句,写她故意做出娇美的姿态来取悦于情人。“裙底红鸳暗跌”,则是说,她故意将裙子撩起,露出了裙角上的红色鸾凤图案。这两句,不仅刻画了歌伎的动作,而且烘托出她娇憨可亲的神态。“误多频顾耐端相”,写歌伎对情人的举动感到厌烦。“方便杀、灯前皓月”,点出了歌伎对情人调戏的反应和反应的结果。“方便杀”是说,这样的调戏方式最合适不过了。“方便”二句,既是说情人调戏方式巧妙,也含有对情人的赞美之情。这两句还透露出歌伎对情人的爱恋心理,以及情人对她的喜爱程度。最后以“灯前皓月”收束,点明了时间是在元宵节的夜晚。

全词通过生动的描写和细腻的心理描写,把歌伎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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