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旧时明月路，玉桂堂东。十二珠栊。刬袜人来月影中。
梨云散后谁为主，零落蔫红。芳草丛丛。双燕飞飞画阁空。
【注释】
犹记：记得。旧时明月路，玉桂堂东：指月宫的玉桂树旁，即月亮。十二珠栊：指月宫中有十二个窗子。刬袜人:指嫦娥。零落蔫红：凋谢的花朵。芳草丛丛：花草茂盛，香气扑鼻。双燕飞飞：燕子成对地飞。画阁空：指月亮中的楼阁空空荡荡、无人居住。
【译文】
还记得旧日月光路上的玉桂树旁，那里是十二扇窗户。有人穿着绣花鞋走来，在月影里留下足迹。
月宫中嫦娥散去后，谁来主理？凋谢的花朵零落，香草茂盛繁密。双燕成双飞舞，月亮中的楼阁空空荡荡。
【赏析】
这是一首咏月诗。全篇写月中景，又以月中景喻人间事，构思新奇，想象丰富，富有浪漫主义色彩。
“犹记”二句，回忆当年月宫中的情景，描绘月中的景和物。“旧时明月路”，指月宫的玉桂树旁。“玉桂堂东”，指月亮。“十二珠栊”，指月宫中有十二个窗户。“刬袜人来”，指嫦娥。她穿上绣花鞋来到月宫，留下脚印。“零落蔫红”，比喻凋谢的鲜花。“芳草丛丛”，比喻香草茂盛繁密。“画阁空”，指月亮中的楼阁空空荡荡。这两句写月中景物，用典贴切，虚实相间，富有浪漫主义色彩。
下片写人间情景。“谁为主”，问嫦娥散去后，谁是主宰。“谁为主”三字，点破前文之问，也照应开头之“犹记”。这一句既是疑问，也是感叹，流露出作者对嫦娥奔月的惋惜之情。“零落蔫红”，指凋谢的花朵。这一句描写了人间春光易逝的景象。“芳草丛丛”，比喻草木丛生，生机盎然。“双燕飞飞”两句，写月中的双燕飞舞，而月亮中的楼阁却空空荡荡，没有人住。这两句写景，与前两句的抒情遥相呼应。
这首诗写天上地下，天上月宫、地下人间，都写到了，而且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来写的。诗中运用了“犹记”、“谁为主”、“零落”、“芳草丛丛”、“双燕飞飞”等词语，表现了诗人丰富的想象力，使诗篇具有浪漫主义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