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月疏星,掩纱窗闪烁,今宵难寐。风雨夜惊,萧萧满院秋至。当年赋感欧阳,更叹息、无知童子。狩多少清愁,付与寒蛩声里。一卷寄千里。
对双梧引碧,绿蕉凝紫。往事旧约,绮思亚阑独倚。风流艳说云间,仗衍派、娄东传美。余此。看百年、数沧桑几。
【注释】
①陆蔚庭:指陆游(字务观)。
②赋感欧阳:指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其三)。
③狩多少清愁:指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中“秋宵一刻值千金”一句。
④绮思亚阑独倚:指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中的“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两句。
⑤风流:指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中的“风定落花深,帘外拥红堆雪”两句。
⑥娄东、云间:指南宋时苏州、松江地区和浙江嘉兴一带,是陆游故乡。
【赏析】
此词写陆游在秋天之夜读诗时的感触。上片写读书情景,下片写读诗感想。全词用典贴切,含蓄蕴藉。
起首两句点明时间、地点,渲染了夜晚的气氛,为后文的抒情作了铺垫。接着写自己因秋风萧瑟而无法成眠,风雨夜惊,满院飘飞的落叶,都使人联想到“萧萧”二字。“当年赋感欧阳”,是指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其中写道:“风雨夜归人,滴空林打叶声。谁言千里万里,路长梦短,向晚常无欢。”作者在这里感叹自己当年赋诗,竟连无知的童子都无法理解。“更叹息、无知童子”,可见诗人对当时社会现实的不满。接下来,词人写到自己在书房内读到半夜才睡的情景。“一卷寄千里”,指的是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中的“卷我西江君莫笑,老夫聊复爱吾民”一句。这两句是说,自己虽然困顿,但仍然坚持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希望后人能继承并发扬这种精神。
过片后四句,词人开始抒发自己的感慨。“对双梧引碧”,是指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中的“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一句。这两句的意思是说,面对明亮的星星,自己却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像古人一样自由地欣赏美景。“绿蕉凝紫”,指的是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中的“病眼逢春苦未央!江城人影雁声寒”。这两句的意思是说,自己因病眼而感到疲惫不堪,只能在春天的夜晚独自仰望天空,看着江城的灯火闪烁在夜空之中。“往事旧约”,是指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中的“秋阴时晴渐向暝,变一庭凄凄而入”两句。这两句的意思是说,自己虽然已经年老色衰,但仍然怀念过去的爱情。“绮思亚阑独倚”,是指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中的“凭高眺远,见家乡渺邈,征帆若个”一句。这两句的意思是说,自己独自一人登上高处,望着远方的家乡,思念着那些已经离开家乡的人。
下片主要写读诗的感受。词人在读到陆游的诗词时,不禁想起自己在年轻时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场景。他回忆起自己的少年时代,曾经与朋友一起在月光下吟诵诗歌,共同感受着那份浪漫的情感。然而如今,自己已经年老色衰,再也无法像年轻时那样去追求爱情了。因此,他感叹岁月无情,自己已经无法回到过去的时代了。
最后几句,词人再次表达了对过去的怀念之情。他回忆起自己曾经与朋友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时光,那些曾经让他感到无比幸福的时刻。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只剩下自己孤独地面对这个世界。他感叹岁月无情,同时也为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感到后悔。
这首词通过写词人读陆游的诗词而产生的感慨之情来表现自己对过去的怀念和对人生的思考。全词语言优美,意境深远,充满了浓厚的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