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绿带烟吹。二妃祠下春时。黄陵鱼浪鹧鸪啼。湖上花迎羽旗。
欲赋神弦幽梦断,去帆遥共湘转。瑶瑟凄凄送晚。泪波谁验深浅。
【注释】
绿带:指春日的杨柳。二妃祠:相传为舜帝之两位妃子娥皇和女英所建,故址在今湖南湘阴县。
黄陵:指传说中的舜帝二妃墓,位于湖南省境内。鱼浪:湖面上波涛滚滚。鹧鸪啼:指鹧鸪鸟叫声。鹧鸪鸣声似”行不得也哥哥”。羽旗:指旌旗随风飘扬的样子。
神弦:传说中的一种弹拨乐器,传说其音色如人神之语。幽梦断:形容音乐优美而使人陶醉,以至于难以分辨现实与梦境。去帆:船帆远去,指离别。湘转:指船只顺江而下。瑶瑟:古琴的美称。凄凄:悲伤的样子。晚:指傍晚时分。谁验深浅:谁能够检验这泪水的深浅?
【赏析】
《河渎神》是一首咏物抒怀的词。上片以写景起,先写湖面景色,再写湖上景色,最后写到二妃祠下。下片写离情别绪。全词以景衬情,情景交融,意境深远。
上片“愁绿带烟吹”,写春天里湖面上的景色。词人面对湖水,见那柳条垂挂下来,仿佛被烟雾缠绕着,不禁感叹:“二妃祠下春时。”二妃即尧帝的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她们曾辅佐大禹治水有功,舜继位后,封为“湘君”和“湘夫人”。传说她们死后葬在湘江流域,后人便把这里称作“沅陵”,又称“湘阴”,也就是今天的湖南省湘阴县。词中所说的“二妃祠”,当是指这一地方了。
“黄陵鱼浪鹧鸪啼”,词人继续描写眼前的景色。黄陵,在湖南省湘阴县北,是舜帝二妃的墓地所在。传说这里的水流湍急,每当风高浪大的时候,就会激起阵阵波浪,使水中的鹧鸪惊叫起来。“鹧鸪啼”三字既点出了地名叫“黄陵”,又烘托出此地特有的环境氛围。
“湖上花迎羽旗”,写词人在二妃祠前所看到的景象。“羽旗”指船上插着的彩旗,这里代指船上的船只。词人看到水面上的船只迎风扬帆,缓缓驶过,于是发出了感慨:“去帆遥共湘转。”
“瑶瑟凄凄送晚,泪波谁验深浅?”这是词人的感怀之词。“瑶瑟”指古琴,“送晚”指演奏结束。词人用优美的诗句抒发自己对二妃的怀念之情。“泪波”比喻眼泪,这里指的是自己的眼泪。“谁验深浅”,意思是说自己的眼泪究竟有多深有多浅呢?这两句是词人对前一句“瑶瑟凄凄送晚”的总结。词人通过描写眼前的景象,表达了对二妃的思念之情。
下片开头“欲赋神弦幽梦断”,词人用设问的形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欲赋”意为要赋诗,“神弦”是指传说中的一种弹拨乐器,这里借指词人所要吟咏的对象。“幽梦断”则表明词人想要表达的情感已经无法实现。“去帆遥共湘转”句,词人用比喻的手法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他想象着自己的船只正在远离故乡,而家乡的方向正是湘江,因此用“去帆遥共湘转”来形容自己的心也在向远方飘动。
“瑶瑟凄凄送晚”句,词人再次用设问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他看到夕阳西下,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泪波谁验深浅”则表达了词人的无奈和辛酸。他想要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够达到目的。
这首词是一首咏物抒怀之作,词人通过对春天湖上景色的描写,表达了自己对二妃的深深怀念之情。同时,词人也通过描绘自己的内心感受,表达了自己的悲凉和无奈。这首词写得婉约清丽、委婉动人,是一首脍炙人口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