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宫衣梭似凤。剪上花枝,夜永并刀冻。更屑沉檀香到梦。朝来催动看花鞚。
贵色不因多叶重。肯似杨花,轻与邻翁送。翰墨传芳闺阁共。题名待补湖山缝。
【注释】黄牡丹,唐代宫庭中常用此花作装饰。倬盦和师曾韵:这是一首词牌,即《蝶恋花》。旧时宫衣梭似凤:《古今乐录》记载,汉代有织机织成金凤的丝带,故称丝帛为“凤”衣,这里用凤字比喻牡丹的颜色。并刀冻:并州出产的刀子,因冷硬而得名。朝来催动看花鞚:唐人骑马游赏时,往往在马鞍上挂一长绳,以便观看远处景物。看花鞚,指观赏黄牡丹。贵色不因多叶重:《古今乐录》说:“今乐家有五声调,谓之正声,有五色之歌,谓之羽声。”这里说牡丹颜色虽佳,但并不因为叶子多而显得高贵。肯似杨花,轻与邻翁送:杨花飘落得轻盈,所以能随风送到邻翁家里。翰墨传芳闺阁共:指诗、书、画等艺术,通过文人雅士的手笔,传播到宫廷内外,成为人们共同喜爱的艺术品。题名待补湖山缝:意谓牡丹之美,如湖边山间的风景名胜,等待人们去题写。
【赏析】这首词是作者酬答友人所作,以咏黄牡丹起兴,赞美其美色。起句用比兴手法,将牡丹比喻为宫妃所穿之衣,色彩艳丽,光彩夺目。次句写夜间赏花的情景:夜深了,花儿还在枝头开放,仿佛被一把剪刀剪裁过一般。三句写牡丹的香气,用“更屑沉檀香到梦”来形容,说明这香气已传到人们的梦中,使人陶醉其中。四句写牡丹的珍贵:它没有因叶子太多而显得不贵重,反而显得更加珍贵。五句写牡丹的娇媚:它不会像杨花那样随风飘荡,而是轻轻送到邻家的房前。六句写牡丹的高雅:它不像其他花卉那么轻易被人欣赏,而是要经过一番努力才能得到赏识。七句写牡丹的风姿:它就像美丽的风景名胜一样,需要人们去题写名字。结语更是赞美牡丹之美:如同湖边山间的风景名胜,等待着人们去题写。全词语言优美,意境深远,表现了作者对牡丹的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