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残听了“收尸”二字,心里着实放心不下。晚间吃完了饭,回到店里,买了几块茶乾,四五包长生果,又沽了两瓶酒,连那沙瓶携了回来。那个店伙早已把灯掌上。老残对店伙道:“此地有酒,你闩了大门,可以来喝一怀吧。”店伙欣然应诺,跑去把大门上了大闩,一直进来,立着说:“你老请用罢,俺是不敢当的。”老残拉他坐下,倒了一杯给他。他欢喜的支着牙,连说“不敢”,其实酒杯子早已送到嘴边去了。

初起说些闲话,几杯之后,老残便问:“你方才说掌柜的进城收尸去了,这话怎讲?难道又是甚人害在玉大人手里了吗?”那店伙说道:“仗着此地一个人也没有,我可以放肆说两句:俺们这个玉大人真是了不得!赛过活阎王,碰着了,就是个死!

“俺掌柜的进城,为的是他妹夫。他这妹夫也是个极老实的人。因为掌柜的哥妹两个极好,所以都住在这店里后面。他妹夫常常在乡下机上买几匹布,到城里去卖,赚几个钱贴补着零用。那天背着四匹白布迸城,在庙门口摆在地下卖,早晨卖去两匹,后来又卖去了五尺。末后又来一个人,撕八尺五寸布,一定要在那整匹上撕,说情愿每尺多给两个大钱,就是不要撕过那匹上的布,乡下人见多卖十几个钱,有个不愿意的吗?自然就给他撕了。谁知没有两顿饭工夫,玉大人骑着马,走庙门口过,旁边有个人上去不知说了两句甚么话,只见玉大人朝他望了望,就说;‘把这个人连布带到衙门里去。”

诗句:

老残听了“收尸”二字,心里着实放心不下。    
晚间吃完了饭,回到店里,买了几块茶乾,四五包长生果,又沽了两瓶酒,连那沙瓶携了回来。    
那个店伙早已把灯掌上。老残对店伙道:“此地有酒,你闩了大门,可以来喝一怀吧。”店伙欣然应诺,跑去把大门上了大闩,一直进来,立着说:“你老请用罢,俺是不敢当的。”    
老残拉他坐下,倒了一杯给他。他欢喜的支着牙,连说“不敢”,其实酒杯子早已送到嘴边去了。    
初起说些闲话,几杯之后,老残便问:“你方才说掌柜的进城收尸去了,这话怎讲?难道又是甚人害在玉大人手里了吗?”那店伙说道:“仗着此地一个人也没有,我可以放肆说两句:俺们这个玉大人真是了不得!赛过活阎王,碰着了,就是个死!    
“俺掌柜的进城,为的是他妹夫。他这妹夫也是个极老实的人。因为掌柜的哥妹两个极好,所以都住在这店里后面。他妹夫常常在乡下机上买几匹布,到城里去卖,赚几个钱贴补着零用。那天背着四匹白布迸城,在庙门口摆在地下卖,早晨卖去两匹,后来又卖去了五尺。末后又来一个人,撕八尺五寸布,一定要在那整匹上撕,说情愿每尺多给两个大钱,就是不要撕过那匹上的布,乡下人见多卖十几个钱,有个不愿意的吗?自然就给他撕了。    
谁知没有两顿饭工夫,玉大人骑着马,走庙门口过,旁边有个人上去不知说了两句甚么话,只见玉大人朝他望了望,就说;‘把这个人连布带到衙门里去。'"    

译文:
老残听着“收尸”这两个字,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安心。晚上吃过饭后,他回到了店里,买了几块茶干和四五包长生果,又买了两瓶酒,带着沙瓶一起回到了家。店伙计已经把灯点亮了。老残对店伙计说:“这个地方有酒,你可以帮我将大门关上,我们可以在这里喝酒。”店伙计高兴地答应了,跑回去把大门关上,径直走了进来,站在那儿说:“您先请用吧,我实在是不配招待您的。”老残拉着他的座位坐下,倒了一杯酒给他。他高兴地咬着牙,连连推辞说“不敢”,实际上酒杯已经送到了他的嘴边。
开始聊天时,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喝了几杯酒后,老残就问道:“你刚才说掌柜的进城去收尸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什么人在玉大人手里害了他吗?”那个店伙计说道:“因为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可以大胆地说两句。我们这里的玉大人真是厉害极了!他碰到了就会直接死亡。
“我们掌柜的进城,是为了他妹夫的事情。他的妹夫是个极其老实的人。因为他和掌柜的哥嫂关系非常好,所以他们都住在这个店里后面的房子里。他的妹夫经常在乡下买进卖出一些布料,赚一些钱用来贴补家用。有一次他背着四匹白色的布料进城,在庙门口摆摊儿卖。早上卖了两匹,后来又卖了五尺布。后来来了一个人,想要撕掉那些完整的白布,说是愿意出更多的钱,就是不要撕下整匹的布。因为乡亲们都想多卖一些钱,所以他自然就把那些布料卖给那个人了。
谁知道没过两顿饭吃的时间,玉大人骑着马从庙门口经过,有一个陌生人上去跟他说了些话。只见玉大人朝他望了望,就说:‘把这个人连同这些布一起带到衙门里去吧。’”

阅读剩余 0%
本站所有文章资讯、展示的图片素材等内容均为注册用户上传(部分报媒/平媒内容转载自网络合作媒体),仅供学习参考。 用户通过本站上传、发布的任何内容的知识产权归属用户或原始著作权人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联系我们反馈本站将在三个工作日内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