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下天垂宇。倚阑干、月华都在,大明生处。扶木元高三千丈,不分闲云无数。谩转却、人间朝暮。万古兴亡心一寸,只涓涓、日夜随流注。奈与世,不同趣。
齐封冀甸今何许。百年间、欲招不住,欲推不去。闸断河流障海水,未放游鱼甫甫。叹多少、英雄尘土。挟客凭高西风外,问举头、还见南山否。花烂熳,草蕃庶。
霞下天垂下的屋舍,倚栏干、月光洒落在屋舍上,大白天里,明月也在照耀着它们。高高的树木,它的根须有三千丈长,它不分闲散的白云有多少。转来转去,人间的朝朝暮暮,都与这树木无关。
我登上冀州的高地,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一百年间,我还想把它招揽住,还想把它推开。但河水却像闸一样被挡住,海水却想冲破闸门奔向大海。叹惜多少英雄豪杰,只能成为尘土。他们挟持客人,凭高台西风外,问举起头来,还看到南山否?花烂漫,草茂盛,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