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了华胥,屏闲翡翠,佩杳珊瑚。野径双湾,秋祠十笏,门掩菰蒲。
汴河衰柳啼乌,叹旧业、梁园半芜。瘗玉梅根,眠香桂蕊,好个西湖。
【注释】
华胥:传说中古代的乐土。屏闲翡翠:屏上闲放着绿玉,指屏风上刻着各种花纹和图案。佩杳珊瑚:佩戴着稀世珍品——红珊瑚。双湾:弯曲的小路或水岸。
菊:这里指菊花。汴河:即今黄河,源出陕西,流经河南、安徽、江苏等省入渤海。衰柳啼乌:形容汴河水面景色。梁园:故址在今河南省开封市西北。
瘗(yì)玉梅根:用玉匣埋瘗梅花的根部。眠香桂蕊:桂花开放时散发出香气。
【赏析】
此词咏怀汴京,抒发了词人客居他乡的思乡之情和对汴京繁华景象的怀念。
开头三句写梦中所见之景。“梦了”两句,化用《楚辞·九歌·湘夫人》“梦回帝以灵修兮”,意谓梦中回到了华胥国,那里有雕栏画栋,翠屏金屏,镶嵌着翡翠;佩玉也光彩夺目,嵌着珊瑚。“野径双湾,秋祠十笏”,则写出了梦中的景象:一条小道弯弯曲曲地通向前方;一座秋日祭祀的祠堂,只有十几丈高。这两句描写了梦中所见到的具体景物,是词人的遐想。“汴河衰柳啼乌”四句,是词人从梦中惊醒后的所见之景,与开头的梦境形成鲜明对照。
“汴河衰柳啼乌”两句,点明汴河衰败,柳色凄迷,乌鹊悲鸣,一片荒凉景象,暗寓了词人对北宋灭亡的哀叹。“半芜”三句,写词人看到汴京旧时繁华景象已经荡然无存。“梁园”两句,是说汴京昔日繁华之地如今荒废不堪,令人感慨万千。
结尾三句,是词人对汴京美景的深情回忆。“瘗玉梅根”二句,是对汴京旧日美景的回忆。“西湖”二句,是词人对汴京美好风光的无限向往和赞美。
此词为作者客居汴京所作,通过词人对汴京昔盛今衰的对比描写,表达了词人对故都的深切思念之情,并寄寓着对国家兴亡的深沉感喟,具有很高的思想价值。